温池眼里升起崇拜和敬佩,连忙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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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玉回以一个蔑视的眼神。
大宫监回到长庚殿,楚绯澜正在院子里练剑,虽然事务繁杂,但这一身武艺他丝毫不敢懈怠,每日总要挤出些时间来练练。
虽然日头很毒辣,但无论是严寒酷暑他都会坚持。
楚绯澜一袭素白的如意流彩暗花劲装,手腕处是束袖,腰间系着金跨蹀躞带,随着舞剑翻飞,蹀躞带上的倒悬葫芦形金饰也不停的晃动。
他眼神凌厉,随着剑尖所指不断移动,面色沉稳,隐隐含着杀气,额头上一层厚厚的汗珠,像是下一秒就会流淌下来。
手腕和身体不断快的舞动,剑光四射,让人只看得眼花缭乱。
一个撩剑后腾空翻起,手腕一抖,再一个点剑,剑尖猛的刺在地面上,力道霸道,将地面上的石子劈成了两半,火星子滋滋啦啦的,再一转身,拳式握剑,剑身横挡提于胸前,手臂一甩,剑气化做劲风急刃,将一旁枝繁叶茂、开得鲜艳成群的月季击落了不少。
这月季,花瓣似牡丹,圆润成盘,硕大香郁,且一年四季都会开放,这一处,黄的红的橘色的,杂然而种,形成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大宫监站在一旁心痛的看着被剑气扫落下来的花瓣,觉得这个陛下实在不会怜香惜玉。
楚绯澜站定,收了招式,将剑扔给了一旁的侍卫,转身进了殿里,立马有宫婢递来浸在冰凉的水里的毛巾给他擦汗,递来茶水,为他扇风。
大宫监赶紧跑过去,拿出信,弯着本来就佝偻的身躯说道:“陛下,这是墨玉公子的回信。”
等楚绯澜擦完汗,饮了茶,气息依旧急促,胸腔一起一伏,一张脸晒得通红,看了眼大宫监手上的信,伸手拿了过来。
坐在椅子上,他打开那封信,仔细的阅览了起来。
看完之后,眼里流露出一丝促狭,嘴角也微微勾起,歪着头想了想,提起朱笔,在苏陌玉回信的第二张纸的空白处落笔。
下笔迅捷,行云流水,笔迹端正中又有几分飘逸随性,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他只添了两句话:
“墨玉过于武断,是否断袖,是否有缘,一切言之尚早。
另肌肤相触并不少,入我怀中少说有三,虽忙碌,不少见。”
大宫监在他提笔时就悄悄的翘以窥,在楚绯澜放下笔时又赶紧收回了脖子,心里忍不住想,陛下居然会这么坦坦荡荡的把这些写出来,还要寄给墨玉公子的兄长,这不是故意气人吗?
楚绯澜将信重新放进信封,又亲自封了口,唤来一个暗卫,暗卫接过信,看了一眼,便知晓要送去何处,拱手低眉,便立即隐了身影。
楚绯澜看了一眼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大宫监,又饮了杯茶,开口问道:“近日朝中的动向如何?”
大宫监急忙回神,答道:“回陛下,近日,刘司马似有异动,联络了杨夫人的父亲和郑夫人的父亲,在浮云楼密会,探子说,他们在密谋如何对付墨玉公子。
另外,朝中有不少大臣准备上谏,劝陛下广纳妃嫔,绵延子嗣。
据说,是太师大人起的头。”
楚绯澜面色有些不善,对于太师,他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他虽知太师是一心为了自己,为了璇玑,但太师所希望的,往往不是他想要的,连拒绝都得三思而行,怕寒了老臣的心。
“这个刘司马,胆子越来越大了,仗着当年父帝看重他,近几年愈胆大妄为。
偏又是两朝元老,刘家根深叶茂,盘枝错节,连寡人也不敢随意动他。”
“另外还有,最近,故夏国内部,纷争不断。
听说那大殿下夏无寒和二殿下夏无恙斗得很激烈,故夏王如今身染顽疾,故夏国的医丞都束手无策,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在谋划登王之事了。”
“夏无寒?他不是一直不得宠,要权没权,哪来的本事和他弟弟斗?不过,此人虽心机深沉,但怎么说,也比他那个嚣张跋扈、贪图权势的弟弟强,若是夏无恙当了故夏国的新王,或许,会像第二个威尚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