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啊,在阴暗扭曲的道路尽头,跳着一颗纯白的心。
一切的起始都源自于爱。
珍重的、深刻的爱。
希望她开心,想看见她的笑颜,想呵护她、照顾她,把她高高举起来,让她站在自己的世界顶端,不叫她皱一丁点眉头。
所以哪怕知道她想起那些事情会发生什么,哪怕心里知道对自己最有利的行为该怎么做,他也不忍心看着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依旧信任依赖着自己,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夏油杰垂下眸,攥着妹妹细瘦的,好像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捏碎的腿骨,忍耐着把小小一只的妹妹彻底弄碎弄坏的念头,笑了笑,说:“那绘梨可以把哥哥的电影票退回来。”
“我和悟不一样。”
他低着头,侧颜清隽,像是在思考着这样的话会取得什么样的结果,又像是单纯在失落伤心:“他会因为不被你选择而生气,但我不会。
我可以忍受第二种结局。”
名分而已。
他想,只要她的信赖还在自己这一边,有些事不过早晚。
比起在明面上争吵不休让她不安,夏油杰一向更擅长在阴暗处自己思考,想一些看起来惊世骇俗的事情。
比如上辈子想要杀死所有普通人的叛逃,比如让男人怀孕的咒灵。
看起来很突然,叫所有人措手不及,但实际上他已经思考很久了。
既然怀孕这么辛苦,这个
世界上也一定会有诞生自对【繁衍】、【分娩】、【怀孕】.…之类的事情恐惧的咒灵吧?
但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他还是没有捉到合适的咒灵。
好可惜,要继续努力才行。
"才不要……"
她哭着说:“那样的话,杰也会伤心的。
绘梨才不要杰难过,全世界……最最最不想看见杰难过了。
"
杰和神子大人不一样,杰的难过和伤心都不会写在脸上,总是要别人去发现去探寻。
绘梨很害怕,她总担心哥哥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伤心,总害怕她如果不好好捉住哥哥的手,他就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难过,和谁也不说,然后一个人把自己憋坏。
“那怎么办呢?”
少年摸摸她的脑袋,笑了笑:“总会有人难过的呀,嗯……晚上再说好不好?只是看个电影,不要多心。
"
她哭着抱住他,像是接受了他这样的借口,缩在他的羽翼之下哭,沉默着不说话。
夏油杰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叹气:“没关系的哦,跟随你的心就好了。”
反正不管是选哪一个,另外一个都不可能放手的。
傍晚。
绘梨还是提前出了门。
路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她被上面好看的粉笔画吸引,进去买了很多甜品,打算带到电影院去。
神子大人需要很多甜份补充能量,所以从小就会吃很多甜食,但杰不爱吃甜的,明明是在东京长大,但口味倒是非常关西,她在附近找了找,带了一点杰平时爱吃的零食过去。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半小时,她提着东西走进去,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