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大部分地下党的名单也找不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些不得不处于蛰伏状态的同志都是谁。”
“这么说,很多同志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没法再向党组织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古千峰问。
“除非能够找到他们的入党介绍人,而这个介绍人,现在还在组织里,能够证明他的党员身份。”
张书勤道,“或者说,上级党组织还保留有他的档案。”
“要是他的入党介绍人也牺牲了,或者是失踪了,上级党组织也没有他的档案,那怎么办呢?”
“那就没办法了。”
张书勤道,“除非他能重新得到党组织信任,通过党组织考察,重新入党。
由于南城党组织接连遭受劫难,就算是名单里的党员,或者在上级党组织有档案的党员,如果长时间跟组织失去过联系,那他想回到组织,还是要经过层层考察的。
就像那七名被捕获救的同志。”
“也是。”
古千峰道,“万一被捕的同志暗中叛变,被敌人又派回到我们组织,成为他们的间谍,那就麻烦了。”
张书勤点点头,又道,“既然周洁敏会被特务跟踪,这是不是说明,她是我党失去联系的同志呢?”
“就算她很可能是我党失去联系的同志,那她两夫妻的嫌疑还在啊,再就是,她是怎么知道刘成的身份的呢?又是怎么找到刘成的家人的呢?”
“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张书勤道。
“假设,罗毅成已经叛变,他妻子也是我党党员,但也被敌人识破了,而刘成的妻儿和岳母也落在了敌人手里,敌人让周洁敏安置并照顾他们,目的就是引诱我们上钩,让我们知道,她和她丈夫非但没有叛变,还在机缘巧合之下,收留了我党同志的家属,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重新进入我们组织。”
古千峰道,“这样,围绕在罗毅成和他家人身上的所有的疑点,就都能够解释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顺理成章了?”
张书勤问,“那特务监视周洁敏,又怎么解释呢?”
“也许,这就是特务演给我们看的戏。”
古千峰道。
“你的意思是,特务现了你今天跟踪周洁敏?”
“没现,我可以确定。”
古千峰道,“也许,周洁敏两夫妻虽然叛变了,但特务对他们还不是特别信任,所以会跟踪监视他们。
很多时候,因为不信任,他们自己人跟踪监视自己人,都是常见的,不用说是叛徒了。”
“那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查呢?”
张书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