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涵笑了笑,眼睛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五岁那年,我拿到了语言康复证书。
小学、初中都是和正常孩子一样。”
苏仝目瞪口呆。
像预感到什么一样,伸手轻轻地探向温涵的脖颈处,用指肚碰触他嗓子,颤声问:“是因为那次手术吗?”
有了声音,又被夺走声音,是因为那场该死的手术吗?
温涵握着她的手,平静地笑着点了点头。
苏仝心脏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曾经她以为温涵不过是“十聋九哑”
里的“九”
。
因聋致哑,很正常。
她只是奇怪,为什么借助助听器,听力如常的他却不肯学习开口讲话。
现在看来,事实是,她的温涵不是那个“九”
,是那个“万中无一”
的“一”
。
老天爷给了他听力,又夺走了他的听力。
他只聋未哑,很努力的学会了说话。
可是几年以后,他又……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吗?老天爷待他还真是后爹一样凶残!
“温涵。”
苏仝扑到他身上,把下巴支在他肩头,不让他看她的表情:“别笑。
我心疼。”
温涵愣了愣,安抚地拍拍她后背。
在那上头写:“都过去了。”
“可对我来说,却是刚刚发生。”
苏仝固执地把脸别在他颈窝处,好一会儿才转身那他的病号服蹭了蹭自己的眼睛。
深吸口气,跪直在温涵面前,一字一顿,认真道:“温涵,你喜欢我吗?”
温涵虽不明白苏仝为什么转移注意力如此之快,还是毫不迟疑地点头回应。
点头过后,他用口型纠正她:“不止是喜欢,是爱。”
苏仝抿抿唇,没去计较在温涵的定义里,喜欢和爱的差别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