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把手里的食盒塞到了顾小灯手里,故作老成持重地皱眉说话“葛东晨说话一向很恶心。
你有想问的跟我说好了。
你不要叫我小姑娘或小姐,叫我阿吉就行,这是我的巫山族名字。”
顾小灯摸不着头脑,蹙眉想了一会,暂且冷静下来“你说话比你哥管用”
她严肃地点头“嗯。
他得听我的。”
顾小灯感到奇怪,眼前的小姑娘虽然总是绷得面无表情,摆出一副城府不浅的高深莫测样,但其实眼神比葛东晨清澈许多,情绪并不难窥探,透着股黑白分明、不知世事的刚烈和天真。
顾小灯出她没有说谎,便问起了眼下的情况,葛东月板着脸一一作答,他觉得她甚至像当年院里被夫子指名回答课业的年幼学生。
“抓你去南境是因为你的血很奇怪,我们也弄不懂你是怎么回事,不能让你和晋廷那帮人再待一块,我要带你到我母亲那儿,到时她会确认你对巫山族究竟是好是坏。
这是主要的原因,次要的”
葛东月的眼里流露出极其奇妙的懵懂情绪,“葛东晨应该是喜欢你,很喜欢,很恶心,他明明也知道恶心,我不懂。”
顾小灯手背冒起鸡皮疙瘩,小脸快变成苦瓜了,吐息几回才缓了过来,追问起关心的“我走了顾瑾玉怎么办”
“哦,信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就行。”
葛东月冷漠。
顾小灯想起顾瑾玉曾说过的,他感应到的蛊母长着一黑一绿的异瞳,身在一片瘴气不散,到处
是泉眼的深山中。
他疑惑地观察葛东月你是蛊母
想今州写的万人嫌落水后第94章吗请记住域名
“我当然不是。
但我是媒介。”
葛东月向他,目光直白而凛冽,“我昨晚就答应过你了,你不想定北王没了你就出事,我当夜把你的要求告诉了蛊母,她会听我的话。
只要你好好跟我们回南境,蛊母不会太为难定北王。
反过来一样成立,控死蛊生长到越后面越大只,你们中原人没有我们的底蕴,你们没办法的。”
顾小灯忿忿地背过身去,不说话了。
葛东月着他,眼里流露出懵懂,抬手挠了一下头。
三刻钟后,这伙人便上马赶路,葛东晨要捞顾小灯去,迎来了顾小灯一记没得逞的断子绝孙腿,最后他两手被绑,让其他南境护卫带着共乘。
也就是这时候,顾小灯发现了个出乎意料的倒霉蛋。
不知为何,苏小鸢竟然也被葛东晨他们抓来了,待遇比他糟糕百倍,两手一腿略显扭曲,不知是被折断了骨头还是被拧成脱臼,着好不可怜。
顾小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马上的苏小鸢猛的抬头来,嘴巴绑着布条完全说不出话,就那么萝卜似的绑在马上,他一到他便目眦欲裂,百般挣扎着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顾小灯心惊肉跳,扭头喊起葛东月“阿吉你们抓苏小鸢做什么”
那葛家兄妹策着马一左一右地迅速过来,葛东月在疾驰中满脸的不高兴“葛东晨抓的,他真的很恶心”
她的恶心哥哥便在风中笑,脖颈上佩戴的吊坠随风蹦蹦跳跳“小灯别说话了,小心咬到舌头,等下了马,想问什么我都奉陪。”
眼不见为净,顾小灯别过脸,皱着眉眯眼抬头天,后脑勺的短马尾随风不断翻飞,断发舍去了不少重量,新轻盈又新沉重。
一口气不歇地跑到天黑,顾小灯从马上下来时两腿险些站不住,人都给颠面瘫了,水壶递到他唇边时,他连喝的力气都没了。
“喝不下吗那我来喂你。”
顾小灯一听这话,当即垂死病中惊坐起,抢过葛东月那水壶咕噜噜地喝。
葛东晨歪着头他,但笑不语。
顾小灯累得没精气神,勉强攒出力气问苏小鸢,葛东月一边赶苍蝇一样赶葛东晨,一边咬牙切齿“他要把那个刺客带给我母亲发落。”
“苏小鸢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他是苏家人,真有过节,你们怎么不去找他背后的几个主子”
“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