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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姿和公输不易顺着宋安跑的方向一路寻过来,什么也没见到。
“那个人连黑火药都敢卖,肯定是穷凶极恶之徒,说不定还和某些大人物扯上了关系,你那倒霉阿兄,大概率已经被那个了吧……”
公输不易做了一个刀划脖子的动作。
此时夜已深了,这处树林本就僻静,偶有几声鸦叫,显得十分瘆人。
宋羽姿有些怕黑,她拉着公输不易的袖角,争辩道,“我呸,你少乌鸦嘴,我阿兄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再也没人能当冤大头买你的字帖了。”
行,为了银子,我公输不易忍让一回又如何。
他换上笑脸,“得快点了,再过一个时辰宵禁了,干脆我来算算,说不定那家伙吉人天相呢?”
语毕,他掏出噬草就地卜了一卦,见了卦象后,雀跃道,“大吉,大吉,来你阿兄吉人自有天相。”
“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过胡说回来,你觉得神佛可信吗?”
“不太可信,不过是绝望之中聊以慰藉之道。”
“那你还算命,卜吉凶。”
“姑娘有所不知,无非是替你求个心安罢了。”
宋羽姿白了他一眼。
她逐渐联想到上一世关于第一谋士的说法,若再猜不出来眼前之人是谁,恐怕就是傻子了。
“你真是公输不易?”
说实话,她宁愿相信他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纨绔子弟,都不太愿意相信他是一个谋士。
公输不易倒也坦荡,算是承认了他就是公输不易,直接问道,“你如何得知我?难不成还有人冒充过我给你算过命?”
宋羽姿只知道,这家伙上一世给裴文风当首席幕僚,事成之后成了国师。
她虽未真正见到过他,但江湖中一直有他的传说。
说他可以卜算吉凶,算无遗策,用兵如神……
大概也就这些了。
样子也不过如此啊。
“没有没有。”
宋羽姿连连摆手,着旁边这个傻大姐模样的人,实在无法接受现实,“你倒和传闻中的你一点都不像。”
公输不易有些疑惑,“姑娘听过在下什么传闻?”
……
宋羽姿自觉又话多了。
这老毛病是从小和刘奶娘那些人在蜀地乡野摆龙门阵养成的,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她随便扯了两句搪塞过去,“噢……宴会完了那会儿,有人夸过你,说雪花秀外慧中,是个好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