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不用客气,若不介意,唤我声叔便好了。”
扈坚良笑道。
杨臻笑了两声,却也不遂他的愿。
杨臻长这么大,见过太多“叔”
了,他真不想再多这一个。
他问:“您找我有事?”
“想必贤侄你也知道本侯来此的目的,本侯想同贤侄你一同商量一下追捕嵬名岘的事。”
扈坚良说。
杨青瞄了扈坚良一眼后把目光放回了自家少爷身上。
“这不是朝廷的事吗?”
杨臻摆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是,可这毕竟出自兵部,又事关太师府,早些解决便是早些除掉杨将军和闻太师的烦恼啊!”
扈坚良攀扯道。
“通缉令不是刑部拟的吗?”
杨臻说。
杨臻从前就有所体会,刑部尚书臧觉非是个比水天一线还正直的老儒,从来秉公办事、说一不二,但凡是在律法之内,即便是皇帝都拗不过他。
经他手出来的东西,若无结果便永不结束。
通缉嵬名岘的事是杨恕以兵部的名义向刑部提出的,说是兵部和刑部共同裁决,但实际上最后拍板是刑部,所以扈坚良最终要面对的是臧觉非。
“臧大人确实……”
扈坚良被勾起了难处,顿时就有些郁闷了。
“侯爷放手去做就好,不用顾忌什么,太师府和将军府都不会给您压力的。”
杨臻笑得善解人意。
扈坚良有些难堪。
这句不会给他压力怎么听都像是不会帮他的意思。
他有些不明白,怎么太师大人对刺杀自己的恶徒如此不上心?仿佛天下只有他这个事外之人忙得焦头烂额。
扈坚良与杨臻一起行至石桌旁坐下,闷了一会儿后说:“说来惭愧,如今的抚江侯府已是大不如从前了,以前的萧侯爷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又能凭什么来抓嵬名岘呢?”
面对杨臻,扈坚良倒是敞亮,不介意坦言他这侯爷纯粹表面的光鲜,不过再敞亮也就只是抱怨一下萧岩流,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排揎给他这门苦差事的朝廷。
“不是还有毒尊吗?”
杨臻昨儿个还见过呢。
“这……”
扈坚良脸上有些尴尬,似乎是被戳中了什么有损侯爷尊严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