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中都,进了庐州之后,嵬名岘也就没有必要再扮成杨青的模样了,他的剑一直被杨臻藏在一幅画的卷轴里,现在终于可以解放了。
庐州景致宜人,三人在此地的客栈暂住一日赏景。
这几日赶路间,杨臻总觉得大小姐跟从前不太一样了,江湖长侠客短的话说的越来越少了,仿佛是被先前杨臻那句“你不适合逆元气”
给打击坏了。
“其实……”
杨臻看着走在前面的周从燕说。
();() 时近傍晚,把嵬名岘搁在客栈,他们两人便出来散步了。
“干嘛?”
周从燕转身看着他,倒步而走。
杨臻难得说话吞吐。
“其实,你没必要非得学逆元气。”
杨臻说。
周从燕阴阳怪气地呵呵笑了两声,“你都说我不能学了,我还哪敢想啊?”
“我是说,”
杨臻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着浅笑一下说,“我是说,逆元气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周从燕勒住了步子。
“你看了那么多话本子肯定也知道,江湖中又不是只有逆元气这一种真气,此路不通那就另寻他路呗!
圆净大师就不会逆元气,传说中的那个厉害的跟我师父一样的凤中天不是也不会逆元气吗?”
“说得轻巧……”
周从燕又是斜眼又是撇嘴,自言自语般地嘀咕道,“你又不知道我为什么想学,学那些寻常的东西又没有……”
什么样的日子能令她激烈向往?从前看来,江湖无限好,她做梦都想一头扎进去。
如今想来,什么都可以好,有那个人的日子才最好,不必时时刻刻形影不离,但想起那人来,知道他在哪里,去到那里之后可以如愿以偿地见到他,便是此生最好。
“不用担心,我教你。”
“你?怎么教?”
周从燕觉得他又在涮她。
“自然是会什么教你什么咯。”
杨臻说得轻松。
“你会他们那种寻常真气?”
周从燕的语气似是玩笑似是嘲笑,哪有会两种真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