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是被腹痛疼醒的,他只感觉肚中像是有个大磨盘,还有头犟驴在不停地拉。
起身准备找个解手的场所时,一睁眼却现环境有些不对劲。
明明他昨晚上还在峭壁斜坡处搭了间帐篷,现在却是躺在不知名的地方,身下绿油油的,还有股果木香味。
我那么大的一顶帐篷呢?
徐长安的疑问根本无人回答,很明显这里有且只有他一人。
压下心中的种种疑惑,他有些憋不住了,准备拉开裤链放肆一把。
但在抬手的瞬间,徐长安突然现自己的身体也有些不对劲。
昨天爬山时,右手臂分明被岩壁划了一道接近十厘米的伤口,现在却白嫩嫩一片,仿佛能掐出水来。
还有自己积年累月的旧疾也完全感受不到,健康的不像是自己的。
要不是身旁有一滩泉水,能通过透亮的水面看到自己的倒影,徐长安都怀疑他还是他吗?
但也是这么一照,徐长安现自己穿越了,还是可怕的肉身穿越。
只见清澈透亮的水面映出头顶一层层遮天蔽日的树叶,氤氲成雾的五色霞光和浩渺的道韵在树冠中飘扬,但最显眼的还是那个摇摇晃晃、珠圆玉润的果实上。
一股明悟倏地涌现心头:那是黄中李!
紧接着徐长安的心中猛然翻腾起令人胆寒的渴望,像是有人在你耳边不停重复:“吃下它,你就能得道成仙!”
这种深入骨髓的渴望根本无法抑制!
徐长安被其吸引,满脸痴迷地朝黄中李走去,尽管他现在离果子足足有百丈远,尽管他现在仅仅是个长寿的凡人。
就在他的脚板跨出叶片,就在他即将坠落时,腹中的绞痛瞬间加剧。
也正是这疼痛将徐长安惊醒,他看着抬至半空的左脚,又看了眼望不见底的深渊,冷汗像是癫的精神病人,止都止不住。
砰——
徐长安猛地向后仰,后腰重重贴在冰冷的叶片上,他浑身湿透,只感觉劫后余生。
等提起的心脏又放回肚中,他惊喜地现自己腹中的大磨盘小了些,那头死驴也不犟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徐长安腹痛才终于止住,他庆幸地擦了两下额头的冷汗,却突觉手感不对,拿下一看搓出成片的污垢,黑糊糊的黏在一起,出刺鼻的异味。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洗髓伐骨?
不是吧,来真的?
徐长安有心吐槽几句缓解一下内心不安,他尽量忽视头顶那九个充满诱惑的李子,抬眼望向四周。
苍茫大上看不到尽头,视野中只有那座雾霭笼罩、直通天际的险峰。
不周山!
洪荒名山多有灵,呼之即有回应。
在确定穿越地点时,徐长安内心先是激动,但很快就化为惶恐。
这可是洪荒啊,大罗满地走,准圣不如狗的地方,自己一介凡人怎么跟那些富二代拼。
不说来個混沌神魔、盘古遗泽,跟脚起码得是个先天生灵吧,即使是个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小妖,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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