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瞳孔骤缩,抬眼看向熟悉的助理,嗓音带着青春时期的清脆,“安适,这个裴枕……也是我们这次要资助的学生吗?”
“我马上查查,您稍等。”
助理安适低了低眉,语气里有些怕她。
不单单是身为下属的怕,身边这位可不是什么中规中矩的富家千金,她想法千奇百怪,行为也疯得很,前些日子还把死对头摁在父亲的葬礼上暴打,出了名的难搞。
“不,小姐,情况有些复杂,他是通过关系硬加上去的,他父亲是海外投资人,得罪了道上的仇家,火拼后全家丧命,他才岁,目睹了惨案生,估计是被丢出来走个流程的,之后就会送进孤人院里,不是我们内定的捐赠目标。”
这年头,世道混乱,社团猖獗,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许肆一边听着,一边望回纸上那被黑色钢印压盖住的名字。
前世那诡异的死因又开始鲜明起来,原来这一年的裴枕才……
呵,褪去未来骇人的身份,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啊……
许肆手指轻轻敲打在文件背部,脑子滑过一个念头。
前世弱肉强食她认了。
但抱歉,现在好像是她比较强。
为了避免阴差阳错下重蹈覆辙。
干脆先弄死他算了。
省的将来有人来祸害她。
昨夜骤然降温,天气还有些冷。
许肆静静地看着窗外,手指摩挲在名单空白处,眸光莫名凶狠。
“安适。”
她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能杀个人吗?”
“……”
又来了。
每次遇到麻烦事,她总这样问,偏偏都还不是开玩笑。
安适习以为常。
几秒后,还能轻松的分析出利弊:“恐怕不能,最近有很多人盯着小姐您的一举一动和您的财产安全,证据齐全的情况下,法律在您身上,还是能起到作用的。”
“这样啊……”
许肆笑了笑,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上扬着,指尖落在名单上,轻敲了两下,“那带我去见他吧。”
安适低头确认是刚刚提到的那个名字,点了点头。
“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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