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令的黑漆花手下叫苦不迭,还有的在气喘吁吁。
“闭嘴。”
凡凉看了一眼摩托车离开的方向,那双眼睛露出了冰冷的凶气,
“下来之后,开车去旁边的烂尾楼里堵人。”
于是一群人高马大、黑衣黑裤的男人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下楼,引来众多“井”
上下的人尽相围观。
野狍被一前一后两个戴头盔的人挟持在中间,只听到风呼呼地像刮巴掌一样刮着自己耳旁,难受地龇牙咧嘴起来。
后面那个人毫不客气地抽出了他后面的匕,直接用那把带血的刀刃抵上了他的脖子。
声音在风声中有些不清晰,但是杀意十足:“东西呢?!”
野狍心一凉,才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沙鳄派来救他的,而是鸽尾他们派来杀自己灭口的。
他那本就苍白干瘪的脸一瞬间又灰暗了许多,音颤抖:“在酒店,酒店!
!”
至少说是酒店的话,还能为自己争取一定的生存时间。
后面的人刚想说一句你放屁,但是前面的人立刻就调转了摩托的头,绕了一个弯向酒店后门驶去。
三个人被这突如其来转弯的冲势给晕乎了一会儿。
他简直被自己同伴的猪大脑给气死了:“你他妈拐弯干什么?上赶着送死吗?!
“
前面的人声音虚,没有任何气势:“可是老大说,不拿到东西就弄死我们!”
摩托在巷子里以难以想象的度穿行,身旁乌七八黑的楼房不停地倒退。
直到一道黑影从前面烂尾楼跳下,倾斜地毫不犹豫地向他们砸来。
男人堪称沉静俊气的脸在前面那个人眼里无限放大,连同他脚下踩着的滑板里面的黑色涂鸦都清晰至极。
三个人只见阴影向自己袭来,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呼吸,眼底划过滔天的惊骇。
“嘣!”
前面驾驶摩托的人当其冲,被滑板撞到了前胸,肋骨被砸断的声音隐秘而清脆,他上身向后倒去,口里吐出鲜血。
三个人几乎是在瞬间从摩托车上被男人撞了下来,分散地倒在了地上,混杂着鲜血的咳嗽声不断。
那失去了控制的车顿时失去了控制,一头撞到了坚硬的水泥墙面上,出一声巨响。
而刚才踩着滑板的男人一个后空翻毫无损地落地,滑板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贪烨翻转了一下手腕,回头看向后面那个破损严重的钢制滑板——那是他刚刚在后门看到的,被人随手搁在了那里,因为上面修补的裂缝太多,他还以为是不要的钢铁废品。
本来想拿过来当个东西抡人,但是没想到四个轮子的还是挺有用的。
到时候看来他要去找主人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赔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