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安慰,后来我就把我学习的方法,以及平时积攒的复习资料都转移给了他们,也帮他们解答一些问题,后来他们基本都是利用整个暑假在家自修,在他们眼里我是他们的榜样。
自豪的同时,我也真心提供他们我能做的一切。
后来的第二年一个考上了师范院校,一个当兵的第二年也从部队考取了军校,这些后来我们每每在老家碰面的时候都会议论起那些事情,他们也很感激我当年的鼓励和帮助,现在他们也都过的很好,这是后话不提。
在准备开学的同时,那个暑假里生了一件差点要了我性命的意外事故,可以说是乐极生悲又劫后余生,至今想起来都后怕。
事情是这样的,在领取录取书一个礼拜后的一个傍晚,当时大哥家正在村东口的高地上盖新房,工程进行到了围墙地基处理阶段。
他请了村里的一些村民还有亲戚来帮忙,当时天刚黑,月亮很圆,农村傍晚的气候凉爽,没了白日的燥热。
施工的四周都拉上电灯,大家就想在晚上多干点,伏天的白天毕竟温度高。
当天在家吃了晚饭,我就去看能帮上些什么忙。
远远看到现场四周堆满了土,近了高高低低很是不好走,大伙都在东北角处正在打夯。
我从西边进入,上了土堆在跨过一个壕沟小坎的时候,无意中现地上放着电线,挡住了去路,也没有仔细想本能用右手想把它们拨一下,企图从底下钻过去。
谁曾想到手刚握住电线,顿时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迅的催麻右半个身子,脑袋也从清醒瞬间顷刻变得糊涂起来,一刹那间,我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触电了,因为在小时鼓捣父亲自制的矿石收音机的时候,曾有过被电麻过的经历。
接下来觉得电线就像涂了胶水一样,牢牢的粘在我手上,想甩开却很难做到。
我哇的一声,本能的后退从坡上仰面倒了下去,在倒下那刻,我模糊中集中了最后力气,用左脚狠劲的蹬向横拉的电线,就这一瞪救了我,就模糊中感觉高处的电线迅的绷直了一下,粘连着右手的电线神奇般地脱开了。
我这时已经躺在土堆的下面的壕沟里,同时远处作业的人们也听到我刚那声叫喊,迅的围拢过来,躺在地上我懵了许久。
从懵懂中清醒过来,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后大伙七手八脚的把我扶起来。
我坐在土堆前定了定神,这才讲述刚才生的一切,大家都很诧异也觉得万幸,此时我才感觉右手大拇指、中指和食指隐隐作痛。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灯光下,这才现刚拾握电线的手指,已经被活生生的打出一道黑黑深印,宽度和电线的直径差不多,那里的皮肤是被强烈的电流给烧焦了。
大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盐巴让我按在上面,钻心的疼痛。
真危险!
那刻我才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要是没有无意中的那脚蹬踹,我估计这个人世上就没有了我。
过了好多天我还在想那个晚上,但我始终没有亲口告诉父母,生怕他们担心。
珍惜生命、注意安全从那件事后,深深的根植在我的心中,日后每每遇见有种种危险迹象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一晚的情景。
暑假很快就接近了尾声,在距离开学还有一周的先一个农村赶集的日子,父亲邀请主要的亲戚家成员来我家喝酒,只所以要这样,一则是自从我高考录取的消息传开后,亲戚们都想铲吃我们一顿,当然这只是个借口,更多的还是想让父母开心开心,毕竟我们家的情况特殊,我是过继给他们的,都想是向给父母们撑撑体面,二则能考上大学的确当时也是件很值得羡慕和庆贺的事情。
家暑假中期就开始筹划这件事了,白酒、啤酒和饮料、茶叶、香烟和糖果、连带肉和蔬菜早就储备好了。
那天从中午开始,大妈、两位嫂子和母亲就开始在我家为晚上准备饭和菜了,父亲中午和我去集市上买了半架子车箱的西瓜。
一切都准备妥当,单等晚上客人们的到来。
从下午五点开始,大妈和母亲、还有父亲舅家的亲属都续续的来到了我家,先到的围坐在桌旁或者坐在清凉窑洞的炕上,又说又笑,除了祝贺和闲聊外,还彼此传阅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和报名需知传单,中间还看了父母给我准备的铺盖被褥等生活用品,女宾还看了母亲给我做的新衣裳。
说话的当间,父亲忙里忙外的迎接来客,两位哥哥不停的招呼倒茶递烟、切杀和分派西瓜。
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窑洞内外都是客人。
大约在六点左右,招待开始,炒菜和酒都端了上来,大家推杯换盏,喜气洋洋的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后来亲属们你五十我一百的给了我祝贺的礼金,虽然父母推来让去多次,但盛情难却基本都是收下了,也算是亲戚们的一片心意。
大约到十点多钟,客人们才先后散去。
收拾完东西,我们两家人在家又聊天到很晚,最后在大妈的一再催促声中,大哥才最后一个回他家去了。
那天我们休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二点多钟了,后来一连几天都感觉父母很是开心,我的确给我的父母和家人长了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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