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过年还没开春,也不知道是谁的思春之情也如枝头上的嫩芽,蠢蠢欲动。
“弦玉还小,暂且不考虑这回事。
倒是瑞王爷二十有余还没娶亲,也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您的眼?”
虞鹤云被李弦玉这以牙还牙的幼稚行为逗笑。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嘴皮子。
既然这阿达布娶过亲,为什么我们上次去木屋时没有看见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呢?”
白知县亲自端着茶水送过来,温润的茶香在室内弥漫。
大红袍口感醇厚,轻抿一口,让人沉醉。
“瑞王请喝茶,因为阿达布的娘子服毒自杀了,所以孤家寡人一个常年住在山林里。”
“怎么哪里都有你?”
“瞧王爷说的,下官也是一心一意想要破获狐妖案件,早日还黎山一片安定。”
“这阿达布是朔边人,平时就脾气古怪寡言少语。
后来认识了一位叫夏叶的姑娘,两人成亲以后,就一直在那山上的小木屋生活,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应该是下官刚来黎山任命第二天,城里正逢一年一度的大市集。
夏叶就下山赶集采购东西去了,因为模样长得漂亮,遭到了两个喝醉酒的流氓欺侮。
夏叶毕竟是个传统的黎山姑娘,哪能受得此番委屈。
旁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直接冲到隔壁摊上拿起一瓶农药,咕嘟咕嘟一口灌下去喝药自杀了。”
白恒阳看见对面两人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顿时心急如焚,连忙摆手否定。
“这是下官上任后的第一件案子,所以才记得清楚。
这夏叶的死跟我可没有一丁点关系。”
“那两个醉酒的臭流氓是黎山出了名的恶霸,经常干欺男霸女的事。
也可能是他们命该已绝,前脚调戏完那夏叶,后脚就摔河里淹死了。
要不然就按阿达布那脾气,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一个本身内向封闭的人,如果受到外界刺激,怕是对社会产生逆反心理。
“夏叶死后,那阿达布更加仇视黎山的老百姓,经常恶狠狠地盯着山下的方向看。
按理说人死了总得要入土为安,立个墓碑吧。
可是那怪人非说这块地方不干净,埋土里会玷污他娘子的灵魂。
没人知道他把夏叶尸体埋哪里了,反正一天天牵着他那头黑狼,神出鬼没。
王爷您千万别往山头那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动物都有,万一伤到您尊贵的身子。”
虞鹤云轻轻撇去茶杯里的浮沫,静静坐在窗边,良久后开口问道。
“当初狐妖案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你们衙门没有怀疑过阿达布吗?”
“怀疑过啊,下官第一时间就带着人冲山上去了,可是找不到那只白色狐狸。
况且那俩调戏夏叶的流氓,早就死透了,也没有动机证明这阿达布就是凶手。”
虞鹤云一个挑眉望向李弦玉,眼睛却不断往白恒阳那瞥,李弦玉立马心领神会。
“白大人,其实我跟王爷也怀疑是这阿达布。
您看,这朔边地区民族众多,风俗文化也跟我们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