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后。
江子木仰面瘫在沙上,时不时抚一抚稍微隆起的肚皮,轻轻打个饱嗝,心里攒了点儿吃饭气。
所谓吃饭气,其实跟起床气异曲同工。
江子木一开始吃的太快,风卷残云似的,压根没能仔细品尝真味,现在东西都吃干净了,可味蕾却还蠢蠢欲动得不到满足,无奈肠胃已然饱和,实在塞不进更多的食物了。
这一种自体的矛盾配合上边际效应递减原则,导致江子木现在看肖立早就更不顺眼了。
“喂,肖大爱豆,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好不好?”
请问您老还要赖到什么时候?
拎了个沙豆袋倔强的坐在空阔处的肖立早一听这话,故作镇定的眨了眨眼,“哦,刚刚我就准备要走来着,不过看你吃的那么香,没敢打扰你,就没说。”
“现在说也不迟。”
“现在”
肖立早眉头一皱,拿出了拳打阿尔帕西诺脚踢丹尼尔戴刘易斯的巅峰演技,抬手往额顶靠了靠却并不触及,脖颈一歪,无奈又克制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现在,我觉得眼冒金星,晕的厉害。”
江子木也懒得搭理,扭过头去似乎要盹一会。
静默不到十分钟,又冷不丁站起身来朝着肖立早身后指了指,“蛇!
出来了!”
肖立早一个激灵,满头头丝都要吓到不告而别,蹦的又快又高,无论度还是力度都能越人体极限,感觉不让他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真是暴殄天物了。
“在哪儿?在哪儿?”
江子木抿抿嘴,眼风往肖立早那头飘了飘,“亲,还晕嘛?”
肖立早眼神一黯,叉着腰半晌没接话。
“怎么滴?吓傻了?”
江子木话只说了一半,又听到一阵令人烦躁的门铃声。
“你好,人口普查。”
嗳?江子木侧过身往沙背上一攀,心里有点儿打鼓:搞什么?晚上十点多上门做调查登记?这是不是对大多数国民生物钟估计的过分乐观了?
“你好,方便吗?”
“来来了。”
江子木很是无奈的跟肖立早来个eyentt,嘴角一撇,小声嘟囔道:“你要是还不肯动,那就拜托把脸遮遮好。
大晚上的,别再给我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