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在看笑话,江轶看着讲台下上硬着头皮撒谎、心甘情愿地接受老师批评的贺天圻,心里涌上来一种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一种其他的什么的奇异感觉。
其实当贺天圻毫不犹豫把栗子盒塞给江轶的时候,那一刻他心里不止惊讶,还有一点触动。
贺天圻果然一下课就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
等他回了教室,却现江轶已经走了。
想想也是,江轶就不是那种随便会等人的性格。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
结果他刚准备走,现江轶却从教室后门进来了。
贺天圻顿时喜上眉梢:“你怎么还没去吃饭?”
江轶反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吃饭,还要回教室?”
贺天圻手里还拎着栗子的包装袋:“我不是想着,你可能还没走吗……”
江轶回过头来盯着他:“那恭喜你,你猜对了。”
“不是猜的,就是直觉。”
江轶沉默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下这句话的涵义。
然后他把贺天圻精心剥的一盒栗子全还给贺天圻:“给你。”
“干嘛还给我,这本来就是给你剥的。”
其实江轶在听到这句话之前有百分之八十已经确定了,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确认一下这最后的百分之二十。
“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哦,一开始还生气来着,后来苦口婆心,担心我早恋,跟我讲了半个小时早恋的害处。”
贺天圻憨笑着挠了挠脑袋。
江轶“哦“了一声,又说:你的手法太次,全剥碎了,没几个整的。”
“嗯,第一次剥,以后会熟练的。
抠皮抠的我手指甲盖儿疼。”
以后?贺天圻以后还要给他剥栗子皮?
江轶看见他手里还拿着那袋子,就问:“你怎么还拿着这个?没被没收?”
“里面没有几个了。”
江轶拿过来:“行吧,我现在就给你示范一遍正确的剥栗子皮方法。”
说着竟然坐了下来。
贺天圻也跟着他坐下来:“不吃饭了?”
“剥完再去。”
然后贺天圻就看着江轶用他那好看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将一颗颗栗子完整地剔出来。
贺天圻说:“我还以为你嫌剥栗子皮费手,没想到这么轻松。”
“我是懒得剥。”
贺天圻笑了:“你既想吃,又懒得剥,虽然我剥的不好,但好歹能让你吃到嘴里吧。”
江轶知道他说的对,但还是从鼻腔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