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的那么重,声音那么响,自己都听见了,怎么可能不疼?
弄不好还磕出了伤口了呢。
江轶不想让他看,他直觉贺天圻一定会小题大做,于是想起身躲开。
结果站起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天灵盖又“铛”
一下撞到了上铺的床板。
江轶条件反射抱住了脑袋,然后原地坐了回去,随即疼得骂了一声:“艹……”
他今天是不是水逆啊,怎么不是撞这里就是撞那里?
江轶又疼又气,于是气不忿儿地想,要不今天把这脑袋割了算了!
贺天圻一边心疼一边埋怨:“我就看看你伤口,你非要躲,躲什么?”
他这次终于扒开了江轶的手,察看了好一番,头顶倒是没多大事儿,可能是受力面积大,疼一疼也就完了,没有明显的伤口,倒是后脑勺,扒开头明显看见肿起了一个大包。
就这江轶还说不疼呢,这么大一个包能不疼吗!
贺天圻突然生气起来。
“要不你今天请假吧,别去军训了。”
“为什么?”
江轶不明白地看向贺天圻。
他早就知道贺天圻会夸张,但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夸张,他不就磕了一下脑袋吗,还能因为这个就不去军训?他又不是有多么娇气。
“我看你今天不适合训练,出师不利,这是玄学,你得相信。”
贺天圻抱着双臂,一本正经地说道。
江轶不由笑出了声:“你还信这个?”
贺天圻却眼里蕴着怒意,反问他:“不疼了是吧,缓过来了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被贺天圻这样教训着,江轶就有一种贺天圻好像是自己爹的错觉。
但他不能答应贺天圻不去,他知道贺天圻内心非常期待这次军训,贺天圻和别人都不熟,所以他得陪着。
于是江轶使劲搓了两把脑袋,试图以短暂而剧烈的疼痛镇压后脑那种隐隐的肿胀的跳痛。
道理嘛,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个包以后用手指甲在包上掐一个十字架来封印差不多。
看他这么虐待自己的脑袋,贺天圻心疼地想去阻拦,江轶却站起来像是什么都没生一般,看着贺天圻说: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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