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栓只吐出俩字:“脓包!”
“……”
李慕鱼点头:“了解。”
刘大勇一脸黑线,县衙的捕快这么弱吗?
李刘二人对视一眼,来报官也没用,身手一流的捕快大都在刑部、大理寺、锦衣卫以及东厂,地方衙门的捕快,平时也就抓一些小毛贼,身手很一般,想抓一名身手高明的刺客,绝对指望不上。
刘栓道:“那名女刺客精于飞刀,飞斧,马术,这些都是杂耍班子的活,她明显是一个跑江湖的,跑江湖的女子生性多疑谨慎,想生擒她并不容易。”
“生擒不了,死的也行。”
“……”
李慕鱼眼刘大勇瞪大了眼,急忙解释道:“我想说可以打晕她,让她变成一条没有反抗能力的死鱼。”
刘栓幽幽的道:“俺不会对女子下重手。”
“怕娶不到媳妇儿?”
刘栓如实道:“俺也算半个出家人,出家人不欺老弱妇孺。”
刘大勇鄙夷道:“你就想着你兄长死呗?”
“只要你不离开俺身边,她伤不到你。”
刘大勇心烦,于是拿起竹斗,舀了一斗酒进碗里,喝了一口后,赞道:“好酒,这是什么酒?为何辛辣中带着清甜?”
李慕鱼介绍道:“这是此地的名酒西凤,我们兑了一半梨汁,又放到井里冰镇过,味道不错吧?”
“清甜又不失酒劲,贤弟着实很会喝酒。”
李慕鱼只是嘿嘿一笑,其实以前他很少喝酒的,酒量也一般,但这个年代娱乐太匮乏了,晚上无聊只能喝酒吹牛解闷。
“刘兄,你知道这西凤酒的起源吗?”
“凤翔酒起源于殷商。”
“刘兄真是博学。”
“贤弟过奖。”
李慕鱼跟刘大勇天南地北扯起来了,刘栓外表憨厚,内心精明,但却是一个闷葫芦,话比较少,相比之下跟刘大勇吹牛话题就多了,刘大勇不同于一般只会死读圣贤的生,不但精通琴棋画,还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可惜见多识广的刘大勇也没听说过阴阳镜。
三人喝酒吹牛,很是开心,一小瓮酒很快就喝掉了大半。
刘大勇酒量不好,已是脸颊酡红,舌头都都大了,男人喝多了酒,最喜欢吹的都是年轻时候那点风流韵事。
“当年,为,为兄进京会试,教坊遇到一位小姐,精,精通琴棋画,为兄每日与她下棋弹琴……”
李慕鱼挤眉弄眼:“你们只下棋弹琴?”
刘大勇一挥手:“人,人家是清倌,只卖艺。”
两人正在谈风花雪月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动静。
“咦?外,外面为何那么吵?”
李慕鱼也喝不少了,但脑子还清醒,心想可能是女刺客来探,被县衙捕快遇上了,双方便打起来了。
刘栓按兵不动,仍喝着酒,只是眼神戒备起来了。
而后,李慕鱼听见屋顶上,传来踩破瓦片的声音,怎么打到屋顶上去了?
屋脊上,黑衣蒙面的许秀莲刚踹飞一名捕快,又有两名捕快攀着梯子上来了,他们小心翼翼踩着瓦片走上屋脊。
房檐都跳不上来,还想缉拿她?
许秀莲心中满是鄙夷,她并不知道自己脚下屋内住的就是李慕鱼等人,她刚潜入驿站,埋伏的捕快便跳出来了。
先上屋脊的捕快,挥着刀攻向许秀莲。
许秀莲轻灵一跃,半空中一记回旋下勾脚,被勾中肩脖的捕快惨叫一声,撞破瓦片桁条,砸进李慕鱼等人的屋里,正巧砸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