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莲远远到一个坡谷,停下马,心中戒备起来。
逢谷莫入!
山谷是最容易受到伏击的地方,她先前不小心暴露了,那俩狗官狗太监肯定已经知道她紧随其后了,他们会不会设伏?
许秀莲想着等天亮,视线更好一点再走,但又担心跟丢了,平凉府可能是她刺杀刘大勇的最后机会了,经平凉府进临洮府后,便是大明西防重镇陕西行都指挥使司的镇守范围了,最近临洮府的是河州卫指挥使司,那里到处都是百户所千户所,她先前跟驿卒打听过了,那个狗太监位高权重,即便手中没有虎符,也能从卫所中以护卫名义调个百十人……
她武功再高,也敌不过百十名卫兵。
另外,卫所里有上好的战马,若让那大个子骑上战马,任凭她的马术再高明也难逃追击,战马爆发力太强了,她的乘马跑不过。
与此同时,三名手抓备用缰绳当绊马索的伏地魔,等得都出油了。
怎么停下来不动了?
许秀莲斟酌再三后,扬鞭策马,冲向坡谷……
三名伏地魔见白马冲来,立即拉起绊马索,谁知道白马到绊马索后,居然高高跃起,跳过了绊马索。
“刘栓,快抓住她!”
刘栓不待李慕鱼提醒,一个箭步追向奔马,纵身一跃,从后面单手摸到了许秀莲肩头。
许秀莲侧身前俯,刘栓手一滑,没有扣住她的肩,刘栓落地后,一个懒驴打滚,起身再追向奔马,追了一段路,眼追不上了,只能无功而返……
“又让她跑了。”
李慕鱼急道:“你刚不是抓住她肩膀了吗?”
“滑了。”
李慕鱼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老肩巨滑。”
“……”
刘大勇拿着缰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皱眉道:“绊马索为何不管用呢?”
刘栓回道:“马有夜眼,而且她的马很有灵性。”
李慕鱼附和道:“可以从虎口逃脱的马,当然很聪明。”
“我感觉我们设绊马索有一点多余了,刚刚直接让刘栓攻击她的马就好了。”
李慕鱼白眼道:“你现在才放什么马后炮?你先前早不说?”
“……”
三个人面面相窥,神色略显尴尬,他们觉得自己好蠢,李刘二人自认读过不少,射人先射马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清楚,但脑子却没转过弯,他们都想到用绊马索了,为何想不到让刘栓直接攻击马呢?那不是更简单粗暴有效?
老兔子太精明了,守株待兔的猎人又一次失败。
天空微微放亮,三人垂头丧气上了马车。
马车行至一处山坡下,两把飞斧从山破上旋转射向马车,驾车的刘栓马鞭一挥,轻松将两把飞斧打飞出去。
许秀莲骑着马站在山坡上,冷哼了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相公教她的,挑衅般射了两把斧头后,她便策马扬长而去……
李慕鱼从马车中探出头,一脸的气急败坏,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挑衅他们,若不将她搞定,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堂堂一名兽医,三番两次让一只老兔子在自己手底下溜走,太丢人了。
一定要为兽医正名,不能让一只老兔子小搞兽医的。
……
……
镇原县,官驿。
李慕鱼三人正在吃西瓜,总结反醒早上的失败。
“失败是成功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