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鱼眨了眨眼:“她好像跑累了,没追上来。”
“……”
刘大勇愣了一下,问道:“女鬼也会累?”
李慕鱼耸肩:“可能长期躺在土里,缺乏锻炼。”
“……”
“会不会是人假扮的?”
李慕鱼反问道:“哪个女人胆子这么大,敢深夜在乱葬岗扮鬼吓人?”
刘大勇点着头,孟兰节快到了,谁敢这个时候扮鬼?别把真鬼给引出来了。
……
……
夜半三更,李慕鱼等人终于来到临洮府。
土木堡之变后,蒙古不停向南扩张,临洮府靠近边界,进城盘查很严格,三更天等待进城的人已排起长队,李慕鱼等人行使了特权,大摇大摆驾着马车进了城。
近年来,蒙古小王子不断侵扰大明边城,因此临洮卫设在了府城内,下辖五个千户所。
三更本是起操的时候,但街上却随处可见游荡的卫兵。
刘大勇面露不悦,既非屯兵,为何不操练?如地痞游走于街头,成何体统?难怪大明北防线如此脆弱,他定要上报朝廷,撤了这临洮卫指挥使。
边城府驿,条件不是一般的差。
石头泥土砌的茅草屋,屋内灰尘很大,李慕鱼皱起眉头,这是他们目前住过最烂的府驿。
不多时,驿卒前来通报,驿呈想要拜见他们。
前来拜见的驿呈喝得烂醉,被几个驿卒抬过来的,陪同而来的驿吏无奈摇头……
李慕鱼着不醒人事的驿呈,哭笑不得:“他不是要来拜见我们吗?”
“驿呈大人喝多了。”
驿吏干笑两声,拍打着驿呈的脸:“陈大人?陈大人?”
陈驿呈挥了一下手:“没酒了,不,不喝了,我不想喝,喝尿。”
“……”
李慕鱼眼角微微一抽:“这几个意思?”
驿吏长叹一口气,说起了陈驿呈辉煌过往,陈驿呈是被贬为驿呈的,从上任那天就不怎么管事,整天醉生梦死,特别喜欢上青楼喝花酒,前不久喝得烂醉,错把房间内的尿壶当成酒壶,把一壶尿都给干完了,此事不知为何传扬出去了,陈驿呈也因此名垂临洮府。
刘大勇听完大怒:“简直混账!”
李慕鱼则是掩嘴偷笑:“这也太社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