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日头高照。
刘栓正在整理马车,即将启程。
李慕鱼心中很不舍,刘大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着好友坐上马车,很想效仿古人折柳做一首送别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奈何胸中文采有限,以他的能力,顶多整一句:故人西辞临洮府,日头正好照屁股……
“刘兄,珍重,后会有期。”
“贤弟,你也保重。”
刘大勇诚挚的道:“有空一定要到西安府寻我,让为兄一尽地主之谊。”
“一定!”
李慕鱼目送刘大勇的马车消失后,心中怅然若失,感觉些许失落,为了让自己开心,他打算回去换上官服,而后去府衙逛逛,支取一点经费,他不是每到一处州府县衙都会支取经费,身上带太多银子,容易引来贼人。
他目前居无定所,没地方挖小金库存钱,这年代没有连锁钱庄,存钱一点都不方便,你在哪个钱庄存钱,就只能在那个钱庄取,钱庄的业务也多是熔白银以及兑钱,几乎没人存钱。
他完全没有在这里安家立业,娶妻生子的打算,别人是既来之,则安之,而他不同,他一定要想办法回到现代,心中有太多牵挂了,放不下父母,亲朋,便立的生活等等,必须要抢在老家的电脑硬盘也被破解前赶回去,否则真的一点清白都没有了……
李慕鱼回屋的时候,到了站在井边的陈驿丞。
“陈大人,冷静!”
“啊?”
李慕鱼上前拉住陈驿丞,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陈大人,你只是暂时被贬为驿丞而以,只要人没死,总有机会官复原职的,不就在青楼喝了一壶尿吗?人家笑那么几个月,也就慢慢忘了,不算什么大事,你不至于自寻短见。”
“……”
“喝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喝了一壶,简直人中龙。”
“……”
陈驿丞一脸黑线,忍不住了:“我只是想打一桶冷水洗个脸而以。”
“打水洗脸?”
李慕鱼干笑:“我还以为你要投井呢。”
“……”
陈驿丞不在理会李慕鱼,打了一桶水开始洗脸。
李慕鱼回屋换上一身狗皮,大摇大摆出门了,到洗完脸的陈驿丞正在冥想,便扫招呼道:“陈大人,你能给我安排一匹马吗?”
陈驿丞转头向换了一身厂卫服的李慕鱼,如醍醐灌顶,惶恐的道:“您是李公公?”
“陈大人想起来了?”
陈驿丞根本就想不起昨晚的事,还是早上起来去茅房的时候,驿史提醒他,昨晚驿站住进两位大人物,其中一位是监察御史,另一位是御马监掌印内侍兼东厂干事,由于他酒后失态,似乎惹恼了监察御史……
人生艰难了,前程一片黑暗!
“李公公,昨晚卑职酒后失态,请公公见谅。”
“没事,没事。”
李慕鱼挥挥手:“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喝多了很正常。”
陈驿丞从未遇过如此通情达理的上官,感动得快哭了,拱手道:“多谢公公体谅。”
“陈大人,给我弄一匹马,我要去府衙。”
“卑职为您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