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惠扯了下嘴角，“多少钱赔你就是了！”
她正打算掏钱包拿银行卡，林恩宁却抬手拦住了她，“我来吧，你们等我一下。”
马路对面就是小时at机，她说完匆匆跑过去，然后拿着一沓人民币回来，递给韩恒，“六千块，应该够了。”
李立冬看着那一沓钞票，愣了一下。
韩恒也愣了，“你不是手机被偷了吗？”
“是啊，但是我卡还在。”
林恩宁把手机从他手中拿走，然后冷眼看着他，“就当我从你这里买了个手机。”
她高冷的模样让韩恒有种别样的心动。
这是韩恒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送手机不要的女人。
“行吧。”
韩恒怔愣地接过钱，看也没看便揣进了兜里。
他揣着这沓人民币，心绪不由动了起来，“你还没吃饭吧？要不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不用。”
林恩宁拒绝的很干脆，陈雅惠也从旁补刀，“看见你就饱了。”
李立冬则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韩恒，然后低下头不再说话。
“走吧，”
林恩宁拐着陈雅惠的胳膊，对他说：“我们回去吧。”
李立冬低着头跟在她身后，见韩恒也追了上来，又黏在林恩宁身侧，便默默放慢脚步，主动与韩恒让开一段距离。
上了地铁，李立冬更加沉默。
晚班的地铁人很少，座位整排空着。
陈雅惠坐在林恩宁右边，左边的位置原本是给李立冬留的，却被韩恒抢了。
李立冬只好坐在另一排座位的最边上，倚着护栏看着车厢屏幕的广告。
屏幕上放的是音乐节的预告，韩恒见林恩宁盯着屏幕看的专注，马上指着屏幕说：“下周三这个音乐节我有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林恩宁却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李立冬旁边坐下来。
这一路，他的沉默与往日不同，眼神敏感又自卑，林恩宁全部看在眼里。
似乎是故意说给韩恒听的，林恩宁看着屏幕说：“下周三晚上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音乐节好不好？”
李立冬怔然抬头，“我”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音乐节呢！”
林恩宁不好意思笑笑，“听说看音乐节非常耗费体力，人山人海还容易被踩，得找个伴儿互相关照才能玩的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