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表情惊讶,不过很快就变得淡定下来,原本她就是为了靠墨景澜来对付裴悦的。
如今这也算是目的达到了,便道:“裴将军与这搜查队的做法,算不算是给强安罪名,以此要挟民女就范?这算不算是欺压百姓?”
云舒没直接说自己想怎么处置这二人,也不能直说。
若是说轻了,她便亏了,若是说重了,便正要让裴悦有了由头打压她。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根据国规处理。
她记得,应该是有欺压百姓被治罪这一条,只要有明确的证据或者证人就行。
眼下的云舒,满足这个条件了。
“当然算!”
墨景澜负手而立,给她撑腰到底。
裴悦表情几经变换,像是在思考着如何处理此事,很快便抱拳揖手道:“殿下,此事不能听从云舒的一面之词,是她不履约在先,我这么做,分明是出于无奈之举,何况我对她并无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怎算有罪?”
到这个份上,云舒算是看出来了,裴悦仍旧抱有侥幸心理,就是要看能不能在墨景澜面前糊弄过去。
此事不管怎么瞧着,都是可笑。
裴悦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但也仅限于暂且没对她造成伤害罢了,若是墨景澜不曾出现呢?
若是她不肯配合呢?裴悦当真还会让她完好无损吗?
一个可以将她送入大理寺,甚至可以任由她被人折辱的男人,还能有心?
今日的裴悦,必不可能全身而退。
云舒深吸了口气道:“此前作为裴将军妻,一些遭遇,至今历历在目,我不敢想象,今日摄政王若是没现身,曾在大理寺内有过的那些遭遇,是否会重演,所以,我觉得裴将军不管如何也算是个加害未遂,不能算作无罪,况且此番,我被搜查队的人直接送入刑部大牢,瞧着刑部两位大人都没出面过,我甚至有理由怀疑,裴将军借用职权之便,滥用权利!”
话说道这个份上,不管是裴悦还是秦风,都已经有些淡定不下去了。
秦风更是在看了裴悦一眼,现他紧绷着脸色,便明白云舒这话,他反驳不出,立即帮着辩解道:“什么叫做滥用职权?不过是今日两位大人恰好都不在刑部罢了,况且我搜查队给刑部送入可疑之人,何须上报?”
“送我这个可疑的逃犯进来,结果让裴将军来越权审问,是这样吗?”
云舒看他那副强词夺理的模样,真是越觉得可笑。
“够了云舒,一定要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吗?”
裴悦沉声道。
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只要说不过云舒,便开始偷换概念。
如果是在裴府的时候,云舒或许还会为了自己在府内立足而稍微做出让步,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半步都不会退却,“要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的人不是我,是你!
裴将军滥用职权欺人,总要付出些代价吧?要因为你是将军,今日便能全身而退,着实说不过去!”
有墨景澜在场,裴悦也不敢说出对云舒太过分的话,强忍怒气道:“那你想如何?”
“我想要的很简单,只要裴将军与这位秦队长能受到应有的惩罚就行,至于怎么罚,我说的不算,也不会借此公报私仇,得看按照律法怎么算!”
云舒丝毫不慌,墨景澜是会帮她摆平一切的。
即便这会儿,墨景澜没说几句话,但他只要在这儿,便足以让裴悦与秦风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还要小心翼翼。
墨景澜负手而立:“秦风。”
后者脸色顿然惶恐,连忙单膝下跪:“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