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越发好奇:“你拿了这东西,去做什么?”
“帮主人,拿下燕北城!”
“你说什么?”
云舒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以你的能力,可以让整个城主府的人降服?若你真这么厉害,燕北城这么多年也不至于是朝廷的心头刺了。”
这红衣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她在格斗场的时候也见过。
若是拿着城主令,就她孤身一人,夜闯城主府,即便是把这城主令给拿了出来,亮在众人面前,也只不过是会让那些暗军心生夺回城主令的想法,而不是归顺,这红衣用的什么办法,能让洪枫带人降服?
“就红衣个人武力而言,的确是办不到,但红衣有个特点,主子不知。
红衣的血有毒,剧毒,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它的味道会让人产生幻觉,所以红衣只是稍稍用了些手段,便让那暗军将主觉得不敌红衣,再加上,红衣用他家族为要挟,他便只能妥协。”
云舒:“……”
原来红衣最厉害的特性不是武力,而是身上带毒。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可以解释通顺的。
紧接着,宁颖又出声问道:“既然你一直都在暗中,难道摄政王就没有察觉过?据我所知,摄政王感知很是敏锐,除非你有很强的隐匿能力,不然又怎会瞒得过他?红衣姑娘,你方才对小姐说的,都是实话?当真没有任何隐瞒?要留在小姐身边,以诚实为本,可莫要想着瞒住什么,否则到头来怕是要弄出个适得其反,反而会让小姐觉得你不可信,更不会将你继续留在身边了。”
不得不说,想事情仔细,还得是宁颖。
云舒一听红衣那解释,感觉差不多合理,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但红衣解释起来也很迅速,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很快便是说道:“红衣绝对没有半个字欺瞒主人,关于燕北城城主令的事情,是主人切身体会,红衣的解释很合理,没有半分虚假,主人若是感觉有疑,处置红衣便是!”
这两人之间的话,各执一词,说的都有道理,云舒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干脆就按照自己的直觉来办事好了,谁的话她也不多想,免得受影响,紧接着说道:“此事暂且不要争论了,在没有实质性证据之前,来回争论也没意义,燕北城内的事情,按照红衣的描述来看的确不假,但此事,我不会夸赞有功,只能说是功过相抵,因为在我离开云府之前,说过谁也不带,你属于私自行动。”
“红衣明白。
红衣只是为了想帮主人做点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今后,我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什么,我若是没让你做的,不准再擅自行动,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白?”
云舒冷漠的声音中渐渐多了几分压迫感。
红衣忙低下头保证道:“主人放心,红衣明白,今后绝不再犯!”
“行,那你就先退下吧,去外边守着,我还有一些话要跟宁颖说。”
“是。”
红衣起身告退。
房间的门重新关上之后,宁颖很快严肃着说道:“小姐,这个红衣的确是有些本事,但她是否有所隐藏,目前尚可未知,奴婢觉得,最好要对她警惕些,就怕她表面上是为了您,实际上还在帮格斗场卖命,格斗场的背后错综复杂,奴婢不愿您一个不小心卷入其中,包括这次燕北城的事情,奴婢其实觉得,顺利收复要燕北城,对你而言并非好事。”
云舒轻叹着起身,抬步走到窗口的位置,呢喃着道:“其实殿下也这么觉得,燕北城如今被我收复,等于是解决了朝廷的心患,即便暂且能瞒得住,后边也还是会被朝廷知道,届时,必然是要想方设法从我手中夺回这燕北城,准确而言……是将暗军夺走,这燕北城内存在的暗军,是朝廷一直想要彻底收复的存在,至于燕北城,对他们而言,其实本身并不算什么。”
“没错,还有……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您这身份看似体面,实则,不过是华丽的棋子罢了,有些东西,皇上能给您,自然也能收回去,奴婢觉得,您今后务必小心,步步为营,不但要小心太后,更要小心皇上,一个不慎,可能就会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久处深宫之内的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能看表面,奴婢在宫里那几年的时间,从懵懂无知到摸爬滚打,受尽各种挫折,再到今日,经历了各种是非,还多次与鬼门关擦肩而过,有些是非,如今甚至都不敢过多回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后的路,我也必然会更加小心的。”
“小姐也不用太忧虑,奴婢会一直辅助您,尽最大努力,不让您吃亏受苦,还有摄政王,他也会将您保护的很好,奴婢以前便觉得,摄政王是整个京城内,最能让人安心的男人,若非一些传闻的影响,他如今……嗯,有些话奴婢还是不说的好,免得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