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云试图把这个人从脑子里消灭掉,偏偏那张脸一次又一次浮出来。
罢了,她开始放肆往下想,大年三十,跟着他,在他家里过
慢慢的,她的嘴角不知耻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除了霸道点儿,脸臭点儿,宋九尧也不算很差,不去招惹他他也不至于打人,就算要打,家里不是还有宋叔和姐姐吗。
等贷款下来,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反正她有五十亩山地,就相当于万贯家财傍身,没什么好怕的。
这么想着,她回福昌宿舍拿了东西,上农机站找林白云去了。
林白云正在煎葱油饼,见她过来,惊奇地问“今天没上班”
“请假了。”
林白云只当她昨晚上发烧,还没恢复过来,才请的假,便拿盘子给她装了半个葱油饼,“你真会挑时候来,赶紧吃吧。”
林晚云却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吃。”
“为啥不吃”
“我怕有味儿。”
“吃不吃,我还省了呢”
林晚云把挎包放下,从里头掏出那条墨绿色滚边的花鸟旗袍,甩了甩,“大白,我的旗袍皱了,你给我熨熨。”
林白云“哪来的熨斗,你要穿”
“嗯,没有就洗洗,晒干了今晚我要穿,你不是有立刻碎珍珠么,给我做两个珍珠耳环吧,搭配这个珍珠盘扣才好。”
“你要上哪儿去”
“你帮我做好就行了。”
“你不说我不帮你做。”
林晚云轻抿一下嘴,“我今晚去太阳歌舞厅。”
林白云定定着她,“你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上班”
“不是上班,就是去玩儿。”
林白云想起昨晚上,二晚上宋九尧的挎斗摩托车时,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儿,好似领悟过来了,“你去找宋九尧”
林晚云紧紧抿嘴,半晌,轻点一下头。
她这副样子,林白云皱起眉头来,“什么意思,你和宋九尧谈上了”
林晚云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没有,我想了想,宋九尧挺好的,嫁给别人还不如嫁给他,一想到跟那些人躺在一张床上,我就想吐。”
林白云头皮发紧,“嫁给宋九尧你就不想吐了”
她装腔作势轻咳了两声,“宋九尧,我能忍住。”
“林晚云,你要点脸吧”
太阳歌舞厅。
阿平已经坐在那张硬板凳上,对账本对了一个下午。
他火很大,最近新添了一间餐厅,给客户宵夜餐,一进一出,账目又多了许多,林晚云一走,账目恢复混乱,不是漏记就是错记,他每天光把账做平都要死许多脑细胞。
“尧哥呢”
“昨晚他住家里,刚回来,我见他去冲澡了。”
阿平把账本一盖,“他倒是干净,我连冲澡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当口,院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段纤细,面皮干净的姑娘,大大方方往前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