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一点都没有嘴下留情啊。”
沈亦辞哼了哼,和她谈起了正事,“十里香的墙壁为空心墙,我怀疑,十里香的主人是别国安插在西楚的眼线。”
“十里香早些年贩卖酒水,后来被现在的东家用五千两银子买了下来,而它现在的东家,是北齐的五皇子,北齐先皇后的儿子,本该是太子,却被送来西楚做了质子。
如果是月宝你,你会如何?”
“这两年北齐老皇帝的身子愈不好了,大皇子被废,太子之位空悬,三皇子是继后的儿子,八个皇子之中,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最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
月宝,咱们可要去会会那个三皇子?”
“北暝轩登不上那个位置,”
云淑月丝毫不担心,“至于三皇子,自然要会会他,不然又怎知他是盟友还是敌人?”
“姐姐为什么那么确信,北暝轩登不上皇位?”
“他毁了那株红梅,我怎么可能会让他活着,”
云淑月捏着他黑不溜秋的脸,“江山,从来不是太子的,而是皇帝的。”
“所以月宝,并不打算争夺太子之位。”
“太子为臣,皇帝才是君。
如果要坐,就该坐在皇位上不是吗?”
沈亦辞两手托腮,“月宝要去会会五皇子吗?你把云皎月的头砍下来给他,想来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并且开始对你有所防备。”
“如果你想要扳倒北暝轩,得找到足够的证据。”
“崽崽,北暝轩再厉害,他也只是质子,他身在西楚,在我面前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十里香,我能让它开,也能让它关。
北暝轩是死是活,也全凭我的一句话。”
“崽崽,我是不是很坏?”
“才不是,月宝最好了,”
沈亦辞搂着她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后背,“月宝是最好的月宝,是他们将你逼成这样的,错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活在有光的地方,沐浴着阳光,平安快乐的过完这一生,没有人希望自己一直活在阴霾仇恨里。”
“月宝,你从来都没有做错,错的一直是他们,错的是这个世界,你只是想替自己讨一个公道罢了。
不管你以后要做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如果我要杀很多人呢?”
“那我就做你手中的刀,我永远无条件偏向月宝。”
云淑月轻笑了一声,“还真是个小傻子。”
沈亦辞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小傻子永远陪着大疯子。”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会永远陪着我。”
沈亦辞点头。
“叩叩叩……”
“殿下。”
温玉敲了敲门。
“进来。”
温玉一进来,就见沈亦辞坐在她腿上,垂眸弯腰,眼睛不敢乱瞟。
“明王殿下将凶手伏法,并且已经知晓醉红尘的幕后主人。”
沈亦辞和云淑月对视一眼,心里都骂了一句蠢货。
七日期限快要到了,这是找不到凶手,找了个替罪羔羊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