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概胡闹惯了,我给大家赔个不是。”
夏书筠道:“那前辈方才说的……”
明烛按住南天那只不安分的手,道:“自然也是玩笑话,不必当真。
丫头受残灵侵扰入体,且不在少数。
需得每日由我驱蓬莱宗本源之力,引残灵出体,再作身体调息之功。
这过程急不得,需耗费时日不少。
且也……算不上好受便是了。”
风羲像是松了一口气。
桑桑忙问:“那如此这般作法,需要多少时日?”
南天一只手撑在脸上,漫不经心道:“少说也得半年吧。”
众人闻言,脸上神色各异。
桑桑道:“只要能好就行,再这么吐血吐下去可怎么了得。
央央,我留在这儿陪你。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
夏书筠瞧见桑桑这样讲,咬了咬唇,道:“我也陪你。”
半年对于修习者来说确实算短得很,但她们五人此番原是按照宗门规矩下山历练的。
在临雾差不多已经耗去了月余,若再在蓬莱清闲地待上半年或更久,回了宗门这试炼笔记交上去恐怕是难看非常,更遑论风羲想要在宗门更进一步了。
绿央状若无所谓地道:“你们陪什么呀。
试炼不要了?该干嘛干嘛去呗,我跟着两位前辈还能少了肉不成?”
几人还没有说话,倒是南天哈哈地笑了出来,道:“丫头,跟着我只有你吃胖的份儿,断不会叫你少了肉的!”
“那绿央先行谢过前辈了。”
绿央又对自己的伙伴道,“在蓬莱宗修习,多少人的夙愿啊,算起来我还是捡了便宜呢。”
此话倒是不假,蓬莱仙宗自明烛掌门以来甚少收徒,也不看重在仙门的名利地位,不然姜清河也不会去往重烬门了。
南天面上一派笑意,余下几人却是笑不出来了。
桑桑仍是不放心,还是说着要留下来。
半晌,姜清河道:“不若这般,桑桑你跟着我到幽州,清河离蓬莱近,历练间隙,也可以来看央央的,如何?”
绿央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桑桑听话,你跟着清河好好修习,我也好安心养伤不是?”
这般拉扯下,桑桑不得已还是妥协了,她自己对修习和宗门功课本也算不上多在意,只不过不想让绿央心有所念。
姜清河又转头看风羲和夏书筠,问:“你二人如何?”
二人一时没有想好,说是今夜好好想想再作打算。
这样才算止住了话头。
一顿饭吃得五个人心思各异,各有烦恼。
第二日一早,风羲和夏书筠于头一晚商量了,准备经晋州往雍州去,那边据说也是闹了疫灾,夏书筠修的道正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