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然传来同铜锁响动的声音,屋内的人都被吵醒了,乱糟糟一团,不一会儿便有人进屋将他们这些人质赶了出去,叶清清躲在人群当中、麻绳松松散散缠在手腕上,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关注她。
左手手腕上的金镯子仍在,她还以为会被那些劫匪抢走。
注意到了这一点,叶清清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道灵光,劫匪都是劫财害命,这次竟是连她手腕上的镯子都没有抢走,虽说一个金镯子也不值什么钱,可是都已经是劫匪了,尤岂会如此好心?
除非不为求财,只为劫人。
人声嘈杂,月明千里,趁着周围劫匪不注意的时候猛然冲了出去,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一颗心砰砰直跳,这一刻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簇簇如鼓点的心跳声,一直往前跑、跑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叶清清才停了下来。
月光亮堂堂洒落,她弯腰扶着一棵树喘气,侧看了一眼见身后果然没有任何人追上来。
赌对了,她果然是赌对了。
不图财,只劫人,或许是劫匪有意将事情闹大,劫持部分人质当做是同朝廷谈判的筹码。
若是闹出了人命,只怕这件事情就难办了。
官兵蜂拥而上,劫匪扣押着人质,两方僵持不下,谢令平日里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了,没有半分犹豫就命令官兵动手,劫匪自知难逃此劫倒也不再反抗。
他们都是聚集在京城外的流民,一直等着朝廷收留,可惜京城能够收容的流民有限,旧衣巷早就人满为患了,哪里还能再收留他们?
流民就在城外等啊等,到最后终于死心了,他们一路从江南逃到北方,见过许多下场凄惨的劫匪,自然明白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
如今唯一的活路就是将事情闹大,等待朝廷招安。
谢令按照公子的吩咐说完了那一番话,果不其然就见劫匪脸上都出现了动容、犹豫之色,不多时就投降了,他举着火把、视线从人质面容上扫过,却是没有看见叶姑娘。
心中没由来慌乱,他沉声问道:“人质都在这里了吗?”
闻言,才有一个劫匪犹豫之下开口道:“回大人,方才有一个人跑出去了。”
想必那位就是叶姑娘了。
听闻此话,谢令并非觉得松了口气,反倒是更加忧心忡忡,也不知这叶姑娘到底是如何想的,竟是如此胆大妄为,三更半夜她一个弱女子在荒郊野外逃生,也不怕遇见什么豺狼虎豹,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顾不得多想,谢令先是挥了挥手让官兵去搜寻叶清清的踪迹,而后这才骑马前去找公子。
那厢谢虞之骑马上山,恰好遇见了往回走的谢令,谢令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
听完事情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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