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贺接过了眼,这是正是她之前给他把脉的时候,写写画画的那一张纸,上面是写的是中药药材和剂量。
晏莓只说“你要是愿意,就可以按这个方子吃一个周,你要是不愿意,找医生好好也是可以的。”
“还有,”
晏莓补充道“我救你的事情,你要给我保密。
绝对不要向第三个人透露。”
这期间的蹊跷,裴贺不是没有察觉,但人都有秘密,他没有多问,只点头答应了,“我不会告诉别人。”
晏莓点了点头“如果你按照这个方子吃了一个周,那一个周之后来找我,我帮你一下;如果你没有按这个方子吃,就不用了。”
裴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那张随意撕下来的纸,“好。”
裴贺从晏莓家里出来时,就打了个电话,在晏莓家的小区门口,被一辆黑色豪车接走。
裴贺的家裴氏公馆是建在a市郊外的一片景色秀丽,绿化非常好的山上,那偌大的一片山林都是裴家的地盘。
管家在车子驶进家里最外面的一个大门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亲自带着人出来迎接。
管家姜叔也是裴家内外的第一大总管,一五十多岁中年人,模样儒雅,身上穿着合体的燕尾服,带着一群人等在门外,一脸焦急。
车子在公馆门口停下,管家姜叔上前亲自打开车门,把裴贺迎接出来,他面上一派关切,心里也是着急,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少爷,您昨天晚上又去哪儿了也没有带药,有没有犯病身体还好吗少爷昨天晚上睡在哪里吃早饭了吗”
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一瞬间变成操碎心的管家婆。
裴贺只摇摇头说“姜叔,我没事儿。”
姜叔还是担心,“让医生过来给你。”
其实往常裴贺对于叫医生这事是有些反感的。
他最烦医生,也最烦吃药,他病得太久了,也太痛苦了,每次兴师动众地请医生,换来一次次无奈叹息和不断增多的药量,就仿佛一次次的死亡审判。
可是这一次,裴贺面上竟然没有露出厌烦的神情,垂眸默认了。
管家心里大为吃惊,不明白少爷出去的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少爷的态度突然就变了。
姜叔没来得及多想,生怕裴贺会反悔似的,连忙让人去找了医生过来。
这时走在前方的裴贺回头,说了句,“让那个中医也来。”
因为裴贺的身体一直不好,裴家确实养了不少厉害的医生,管家听裴贺这么说,也是觉得有些意外,但还是照吩咐做了。
裴贺回房间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
等他弄好之后,管家就带着三个医生进来了。
为首的一位医生姓曾,他年纪已经很大了,比管家还要大一些,曾医生上前给裴贺做了仔细的检查,而后面上露出不可思议和疑惑的表情。
曾医生问裴贺,“少爷昨天晚上发病了”
管家闻言就是一惊,心里后怕的厉害。
昨晚上少爷不在家,也不肯让人在身边照顾,甚至都没有带药,在那样的情况下发病管家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这偌大的裴家课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小主人,可万万不能出意外啊
裴贺闻言点了点头。
管家吓得当时脸就白了,眼眶也是一红,后怕得厉害,见青年好端端的站在眼前,这才稍稍压下心中的害怕,不由问医生,“曾医生,少爷的身体情况到底怎样”
谁知曾医生脸上竟然露出放松的表情,他示意管家不要害怕,说“少爷这病原本一直拖着,非常的伤身体。
昨晚应该是突然发了急症,当时应该非常凶险,好在少爷挺过来了。
反而因祸得福,将之前埋藏在深处的暗疾也给消除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