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欢大方道:“不过是普通的羊油而已。”
什么,她竟然用羊油来烧制鱼汤?这两样东西哪里能挂上钩?亏她想得出来,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转的。
元景沂不由对凤尾欢刮目相看了。
菜做得好自然是要厨艺精湛,可是那样的人却只是个厨子。
而凤尾欢难得的一点是胆子大,一般人可是不敢将这两样八杆子打不着的东西搁在一处烧的。
她懂得化腐朽为神奇,这可是技艺非凡了。
“你怎么想到的?这要是烧制不好,羊油的腥味儿可是会完全盖过了鱼的鲜味儿的。”
元景沂不禁好奇。
凤尾欢见他也来问自己,心里这叫得意,一双水眸更是清澈明亮了,笑着回答:“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想到了一个字,启发了我。”
“什么字?”
元景礼问道。
“鲜。”
凤尾欢比划着。
“鲜?这怎么启发的?”
元景礼摸摸脑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自己就是想不明白呢。
“鱼加羊不就是鲜嘛。”
凤尾欢抬着小下巴,露出贝齿,得意洋洋笑着,还特意拿鼻尖冲着元景沂哼了一下,表示自己相当厉害。
奇怪的是元景沂竟然没有生气,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这是几个意思?这人的心思叫人猜不透可是最可怕了。
凤尾欢赶紧正经起来,将脸上的嚣张得意全收了。
“鱼加羊可不就是鲜嘛!
真是太妙了,回去我也让我家的下人学着皇嫂的法子做一个我尝尝。”
元景礼拍着大腿叫道。
三人饮了一会儿茶,又闲谈了几句,元景礼便起身告辞了。
“皇嫂,我下次再来叨扰。”
元景礼恋恋不舍地走了,要趁他的心意,真是巴不得卷个铺盖住下,天天吃他这位皇嫂做的菜。
凤尾欢和元景沂将他送了一段,才返回大厅。
“好了,现在该带我去看布料了吧。”
凤尾欢看见那匹被元景沂给揉皱了布料,想起刚才他夸口自己府上这种布料一堆一堆。
“什么布料?”
元景沂皱眉,根本不知道凤尾欢说的什么。
“不会吧你,刚才还答应我去看这类的布料,这会儿就忘了,不会是没有,你刚才吹牛的是不是?”
凤尾欢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面露兴奋,总算可以让他也出回丑。
元景沂轻笑一声,“原来是这个,你真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