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屋内,昨夜点了能够引起更强烈□的欲香草的熏炉中,星火已经熄灭,空气中靡靡味道散去不少。
瑾玉从地面上凌乱散落着的衣裳上走过,隔了红色床幔看向帐内了无生气的男子,男子脸上沾着几缕碎发,被褥凌乱的盖在他身上,露出的手腕脚腕处斑驳的血迹才干。
久久的,瑾玉垂了下眼眸,睫毛的影子倒映在她眼下,侧影显得落寞。
烟花醉白天清净,美人都在睡觉,小厮们也在睡觉。
在一处稍大的房间内,屋内布置秀丽繁杂,却不花哨,显得精致精美。
此时一人靠坐在床头,乌黑柔软的青丝顺着一边垂下,带着风尘气息的眸子隔着床幔撇向房间中的另一人,带丝慵懒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东家来宁枝这里就是为了柯河的事情?”
“恩,”
瑾玉坐在黄梨木桌旁,抿了一口茶,香烟袅袅腾起。
2老鸨,烟花醉
“东家不是都知道了吗,这十里镇上,谁不知道烟花醉是镇上有名的青楼,柯河那憨厚老实的人,若不是为生活所迫,也不会来烟花醉这种地方干活。”
瑾玉隔了床幔看向纤细的人影,“这我知道,你跟我说说我不知道的。”
宁枝的声音里慵懒褪去,带着认真,“大约十天前,柯河带着一个怀有身孕的男子在十里镇住下,找了一些工作都没成,最后来到了这烟花醉,我看她可怜,还带着怀有身孕的夫郎,就留下了她,她总能在烟花醉做些活儿,若是东家怪罪,就从宁枝的月钱里扣,还请东家留下她。”
瑾玉听着,慢慢的拧起了眉,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在这十里镇会找什么样的工作都没成,带着怀有身孕的夫郎,却来到了这镇上有名的青楼工作吗?
清冷简陋的屋子里,素夕将碎银放进木匣,锁好,将木匣收好。
小帘眼睛红肿肿的,声音里带着梗咽,“哥哥。”
素夕给他擦了擦泪水,“小帘,不要再这样了,这次她给的碎银比上次又多了些,不仅可以攒一部分给你做嫁妆,还可以给家中添些杂物。”
“她是个坏女人。”
小帘仍旧不依不饶的说着对瑾玉不满,这已不知是他今早说过多少遍了。
素夕闻言面上略带愠色,拉着小帘的手,“小帘,不要这么说她,这两年,多亏了她我们才能活下来,我们无法做什么报答她,但至少不能怨恨她。”
“可是她每次都让你的身体受很重的伤。”
愤恨,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