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清一边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边拿出手机给段临风发消息——老大，我被发现了。
片刻后收到段临风的回复——继续跟。
有了老大的吩咐张方清就放心了，大大咧咧的继续尾随，还快走几步追上程然，肩并肩跟他一起走，并企图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听说你是个明星，那你见过廖轩吗？”
“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总往山里跑呢？”
“最近没碰到什么骚扰你的人吧？”
程然拳头紧了又紧，这人简直就是个狗皮膏药，好好的一个保镖怎么还话痨，咬牙恶狠狠道“你这本事不去说相声真是可惜了。”
“我以前是学过说相声啊，”
张方清笑呵呵，“就是长的不招笑也赚不来什么钱，所以改行啦，我还卖过水果贴过膜，不是跟你吹，手艺好着呢……”
程然被他说的脑袋疼，仅有的耐心也要告罄，这么聒噪还真不如打一架来的痛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猛然停下脚步冷眼看着身旁的人。
张方清睁着大眼睛异常无辜，“不做什么啊。”
就是怕别人对你做什么。
程然无奈，“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我来跟他说。”
真不知道那个段临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段临风正在看邮件就收到张方清发来的短信说他被发现了，张方清是一众保镖里素质拔尖的，那个长相不容易被认出来，能被发现段临风也觉得意外，看来白莲花还是有几分本事，可林中那天来说了最近要重点保护，说明近期可能会有人动手，所以即使被发现了也还是要跟着。
简单回复了几封邮件，段临风捏捏眉心，昨天应酬睡的晚，早上起来头还有些晕，端起杯子灌了口浓茶准备继续工作，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张方清，段临风接起电话，“有事？”
“是我。”
清逸悦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段临风挑眉，随即笑道，“你倒还有胆子给我打电话。”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对面的声音不卑不亢。
段临风想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心里没数，就听程然继续道，“网上的事，该配合的我已经配合了，现在热度下去了，可以让你的人回去吗？”
声音平静又无辜，还特么有那么一点好听。
段临风:“……”
就凭你昨天发的那条微博这热度一时半会儿就下不去，好一朵小白莲，还装无辜？要不是看在老王家给钱的份上。
段王爷把自己劝了一下，语气还算温和，“让他跟着吧，省得你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想着程然可能会觉得不舒坦，段临风又补充，“不用理会他，他没什么存在感。”
被张方清烦的想打人的程然:“……”
你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段王爷觉得自己王恩浩荡，不但不计较这个小白莲蹭他热度，还好声好气跟他说话，听说程然最近又注册了微博都没找人去黑他账号。
程然看看旁边努力往自己跟前凑想要偷听的张方清，试探着对电话那边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想要包养我？”
不然为什么网上的事儿都解决了还要找人跟着自己，以段临风的本事，想要整自己轻而易举，更没必要这么跟自己说话，好歹也是混娱乐圈的，程然对这种事情多少有些了解。
段临风:“……”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程然把手机递给张方清，“挂了。”
这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张方清把手机揣回口袋，然后站在旁边看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