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举一声不吭,心中冷笑:
你以后会知道的。
阮凤举曾对“两个县令”
的说法,心存芥蒂。
暗中给五冠庄使绊子,却碰得头破血流。
等到他悄然认输,很快就得到五冠庄的好处,让他彻底闭嘴,再无一丝芥蒂。
张须陀上纲上线泄完毕,阮凤举才起身请罪:
“下官不敢,五冠庄疏通河流,捐资修路,堪称楷模。
下官要是对五冠庄不利,怕是会引起众怒……”
大隋的庄园,要么是功臣之家,朝廷赏赐。
要么是祖上积攒扩张,流传子孙。
五冠庄却有些特殊,是李卓用五年时间,硬生生打造出来的。
疏通河流,捐资修路,都是五冠庄自身需要……
经过五年展,五冠庄已经建起围墙。
里面有什么事情,外面根本看不见。
围墙也不是一般的庄墙,而是砖块砌成,高达一丈,非常厚实。
还留有瞭望哨,射箭口……
这哪里是庄园,分明是一个小型城堡!
“不知悔悟!”
张须陀想起他派去就失踪的探子,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阮凤举:
“你为了乌纱帽,得过且过吧?本官年前要去五冠庄,被你千方百计阻挠……”
李卓是历城坐地户,张须陀就任郡丞,负责稳定地方,准备拿李卓的五冠庄立威。
哪知道转眼间,李卓成了大隋的高唐侯、渤海郡丞,已经和张须陀平级,难怪他觉得憋屈。
这种事情,阮凤举打死不认,不给张须陀任何借口,辩解道:
“郡丞大人言重了,下官身为大隋官员,岂敢阻挠大人?”
“当日劝阻,其实是为大人好。
皇帝的登基诏书,明确说庄园税赋齐全,地方不得滋扰。”
“五冠庄堪称楷模,下官怕大人不知就里,被人弹劾……”
这种牵强的理由,没有半点可信度。
张须陀来回踱步,忽然回过头来,目光炯炯,诛心的问:
“难道五冠庄是藏污纳垢之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你如此忌惮,如此紧张?”
好你个张须陀,我敬你是上官,让你在我的县衙作威作福,但你这也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