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久嬉笑答,“别爱我,没结果。”
“嘿,我就爱了,能咋的吧。”
应长乐当着她的面把聊天背景换掉,并且盯着乔卿久换好。
乔卿久拗不过她,也换了一样的。
她低头换背景的功夫,听见应长乐小心翼翼地问,“久久,你还好吧?”
三楼卫生间靠着操场,偶尔能听见几声哨声跟守门这类的踢球用语,晚春的风柔和,带动窗台上的绿箩轻晃。
乔卿久今天很不好,只应长乐一人看得出。
跟应长乐的冷清不同,乔卿久基本上永远挂着抹笑意,高一临近尾声,也没见过她跟谁急眼,非常柔和的一个人。
情绪皆被乖巧的外表隐藏起来。
应长乐早自习的时候就发现乔卿久今天不高兴了,两人在教室里只隔条不宽的走廊,打水卫生间吃饭都形影不离。
可应长乐硬生生拖到现在才问,并不问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完全从乔卿久哪里出发,问她好不好。
乔卿久庆幸于自己有这样的至交好友,应长乐的存在某种程度上,给她打了剂强效救心针。
你看啊,虽然母亲为了自己的爱情,想要把我推之门外,可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在乎我的。
乔卿久把手机顺进兜里,低着头闷声讲,“不太好,要抱抱。”
“抱抱抱。”
面对突如其来的撒娇,应长乐哭笑不得。
乔卿久没真的抱上去。
首先,她是直的。
其次,卫生间的面积大小根本并不允许两个人抱起来,空气清新剂挂的再多,味也还是大。
一中操场的展望台坐席跟教学楼接壤,两人挑着阴凉的地方坐下闲聊。
应长乐坐后一排,双腿并拢,让乔卿久头靠着自己的腿,听她慢悠悠的讲烦心事。
“我爸走的早,你还记得吧?”
乔卿久的声音很轻,散在风里。
“嗯。”
应长乐点头,安慰说,“我人没出生,我爸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