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宣心中乱麻麻的,有着即将空手而归的预感,这宁皇后可不是个好性子的,没能把鹿鸣和善鸢请回去,他是要挨罚的。
后宫不得干政,皇后的权力看着很大,可实际上,皇后是不能随便召见一个王爷的,皇后如今只能下口谕,但是要不要遵从,那还是给看鹿鸣给不给她这个面子。
给了,未必能够相安无事,可若不给,那必定是撕破了脸。
宁皇后母族强大,外戚的势力不容小聚,已经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横行霸道多年,她不曾想过会有人不给她这个面子,可鹿鸣敢,在外筹谋了这么些年,鹿鸣已经有了不受牵制的底气,此番回京,他就是要让宁家人知道。
他鹿鸣,不是好欺侮的!
也要让皇后为这些年给贵妃所天的每一道堵付出代价。
这个面子,他是不给了。
“那行,本王和郡主尚未用膳,待用过膳,本王便携郡主回宫。”
鹿鸣的语气十分强硬,不给任何分说的机会,话一落下,他便转身面向善鸢,“囡囡,仔细足下,待会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问什么,也可以问。”
善鸢是上京贵女,自然知道宁家背后代表什么样的势力。
鹿鸣如此果断地回绝宁皇后,着实让善鸢心底惶惑不安,鹿鸣知道善鸢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
这酒楼不仅止是鹿鸣的产业,也是鹿鸣私下开设的情报交易组织,有着酒楼生意当作外皮,葫芦里卖了什么膏药,那只有鹿鸣和他手下养的一批心腹能娴熟于心,其他人不管怎么打探,多半只是管中窥豹。
有什么话想说,当在迎华楼说,迎华楼的安全性,可要比皇宫里牢靠的多,不必怕隔墙有耳。
“王爷!”
吴宣心中一急,便这么扯住了鹿鸣的袍角,鹿鸣大脚一踹,毫不留情地把人给踹飞了好几圈。
“放肆!”
鹿鸣冷笑了一声,“你什么身份,也敢碰本王?”
话说完,他便护着善鸢,走进了迎华楼,迎华楼的掌柜早早就已经候着了,一路便领着两人上了包间。
“皇后娘娘那儿……”
善鸢知道宁皇后的性子,这些年她已经谨慎惯了,自然显露出了一些不安。
善鸢显露出的不安,点燃了鹿鸣心中的火气,“咱们囡囡饿了,就不必为了那老妖婆赶回宫了,又不是不回去了。”
鹿鸣这人正经八百的,不过他也有他的一些小性子,对于皇后,他是当真很难说得出好话,老妖婆也是他儿时调皮捣蛋的时候,给皇后取的浑号,随着他年龄增长,这孩子气的称呼也很少从他嘴里吐出。
听到老妖婆三个字,善鸢当真是心里觉得好笑,再怎么说,鹿鸣也曾经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少不更事也是可以理解的,髓然有一瞬间觉得好笑,不过忧虑却更盛,就怕鹿鸣真的把皇后得罪得狠了,届时被皇后出手打压。
“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听鹿鸣这么说,善鸢更加不安了。
鹿鸣觉察出她的不安,软声道:“囡囡,你信我,这一回,我不会再令人欺侮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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