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那姑娘是个痴傻的哑巴,直到她开口说了四个字。
“哥哥别走”
那声音很轻很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就连身边的两个暗卫都没有听到,但他就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个与他有缘之人,他不信找不到。
谢煊没有再问这些事,他既然怀疑是宋妧,那便查就是了。
“阿妧,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了幼时的一些事,定要前来告诉我。”
宋妧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执着。
她想了想,姐姐叮嘱过自己六岁以前痴傻的事不能随便说出去。
她能懂得这番苦心,毕竟在古代女子本就艰难。
如果再被痴傻身有顽疾这样的名声拖累,她这辈子也就毁了。
她没有说太多,只点头答应:“好,只要我能想起来,我就来和你说。”
随后,她有些忐忑,总觉得接下来这句话如果问出口,他会很不高兴。
但她还是要问:“我想问一下,行之哥哥他什么时候还会出现?”
此话一出,气氛莫名有些凝滞。
谢煊的眼底划过一抹道不清的晦暗。
一个疯子罢了,为何这般在意?
他哪里不如谢行之?
他清隽温润的面容上笑意变淡,沉默的注视了她好一会,方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他今日不会出现。”
刚说完,他又觉得这句话是否太过生硬,到底只是个小姑娘罢了,何必让她心生忐忑。
他压抑着满腔郁闷,又缓了语气耐心解释了一番:
“阿妧,他如果晚上出现,定会前去寻你,明日朝中还有大事要办,一切事等明日过后再说,如何?”
宋妧知道自己的毛病,入了她心里的人,她很护短也忍不住想要关心。
谢行之和那个还未找到的有缘人是她的心病,如今解了一半,就差另一半了。
“好,我知道了。”
她眼底漾着笑意,声音绵软带着羞意道谢:“今日谢谢你照顾我。”
谢煊眸光微动,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清冽又温柔:
“无妨,我与阿妧很有缘分,我所做的一切事都甘之如饴,你莫要挂怀。”
随后他又笑着嘱咐:“回府后,如你母亲问起,除了我的病症,其他的你只管说便是。”
“你只需让你母亲宽心,无论你怎么说,剩下的事都有我在,任何事我都能给你解决。”
这番话情真意切,强势中又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软,动人心弦。
直到登上马车,宋妧还在回想这番话。
六岁以前的事,母亲和姐姐口中的描述都是一样的。
但是如果她真的没有出过府,那她如何能遇见第一个有缘人?
宋妧的脑海里闪过她和谢煊在一起的种种画面,一路上心神不宁。
仿佛有什么事被团团迷雾围住,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找不到可寻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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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府的侧门处,宋姀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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