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刚要张口问些什么就被路垚拦住了:“好了,那就先这样,谢谢您的配合。”
说着就拉着乔楚生和白幼宁出了房间。
“路三土你干嘛啊,我还有问题没有问呢。”
白幼宁嗔怪路垚。
“该问的都问了,你问的都没有多大价值。”
路垚指了指白幼宁,语气中略带不屑。
“路三土!
你又找死!”
白幼宁追着路垚就要上手打。
路垚一看这架势马上窜到车后座缩成一团,白幼宁也跟着上了车……又是两人打打闹闹的一路,结束了一天的调查,各回各家……
乔楚生把两人送回家再回到自己家已是深夜,简单洗漱就躺床上休息了。
一时睡不着脑子里不断重播着在馄饨店路垚对他说的话。
“有事我们一起面对。”
“不一样?那我就去给白先生送拜帖,就一样了。”
一字一句都砸进了乔楚生的心里。
他乔四爷从十几岁就在江湖上混,在腥风血雨中来来往往,只知道自己活过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对他说有事我们一起面对,路垚的话像雨点一样落在乔楚生的心里,那么温和,那么柔软。
想着想着,乔楚生意识逐渐模糊,窗外的月光洒在乔楚生微微上挑的嘴角上,床上的人时不时含含糊糊喊一句三土划破如水的寂静。
第二天早上,赖在床上的路垚被白幼宁从被窝里揪出来,11月初的上海气温不冷不热,正是舒适的季节。
等路垚收拾差不多乔楚生也正好进门。
“我们今天从哪里查起啊?你昨天到底问出什么了没有?”
乔楚生问路垚。
“我需要一份法租界的排水系统的布局图,还有,我要见靳朗。”
路垚因为嘴里塞满了三明治说话有些含糊。
上午十点半,英租界巡捕房审讯室内。
“乔探长,我一直为杜先生做事,与英租界的人来往甚少,就算犯了什么事也轮不到英租界的探长来审我吧。”
面对乔楚生的询问靳朗显得有些不痛快。
“靳先生,你不用带着情绪,我们是受杜先生之托调查法租界董事被杀案,这次请你来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例行公事,还希望你能配合。”
乔楚生面对杜先生的副手态度也不能过于强硬。
路垚看靳朗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了询问:
--“靳先生,我想知道10月15日晚上9:00你在哪?”
--“那晚我和法国人约好了商谈订单交接细节,吃完饭我就回家了。”
--“你一直帮助杜先生处理生意上的事,大学专业是…?”
--“经济学。”
--“你和你父亲关系怎么样?经常联系吗?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和我父亲关系不错,我平时比较忙,说实话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最近一次见面是…是…10月12号。”
--“记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