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调查一下……”
桑晚对于红琮派人重伤罗纳德和阿蜜莉雅的事情还怀恨在心,更--------------弋?何况他刚才又那般掐着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开口道。
“行了,有什么好调查的?红琮是和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想要什么,这些年来我都由着他,只要他要,只要我有。”
紫珏懒懒地撑着额头,带了几分宠溺地笑道。
原来紫珏和红琮竟然是双生子。
难怪紫珏会这么毫无原则地护着红琮,而红琮在性情暴戾毒辣的紫珏面前却不像其他人那般恭敬畏惧,而是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
虽然心底隐约觉得红琮在谋策和算计什么坏事,但别人是亲兄弟,她一个外人还能说多嘴说些什么,桑晚闭上了嘴。
原来就连紫珏这么阴晴不定,手段残忍的兽人,对待自己的弟弟却是别样的温柔。
同时桑晚的心情忍不住有些复杂起来,想起了她的亲哥哥桑榆,同样是这么无微不至地把包容自己。
她心下生出一股酸涩怅然的感觉。
“我先在领主府安排个地方让你住下,自己安分一点,别想着耍心眼和有小动作,不然……”
尽管只是如此娇弱的幼崽,但她异能的特殊和聪慧敏锐的机警却让紫珏忍不住放话威胁道。
更何况他上位者这么多年,恩威并施的手段早已烂熟于心。
紫珏笑吟吟地说道,明媚妖娆的容貌如此惑人心神,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人的脊背生出冷汗。
他伸手摇动床侧的响铃,很快有侍人鱼贯而入,带着桑晚离开。
————————————这些侍人似乎得了紫珏的嘱托,桑晚被当成千金小姐般精心地伺候了几天,只不过她心底却是愁云密布,既担忧罗纳德和阿蜜莉雅的伤势,也担忧红琮似乎要对芬里尔和琥珀不利的事情。
桑晚尝试过传递消息,但这些侍人却除了伺候她的日常,对于其他要求却一概不肯应允。
这天她刚刚吃完丰盛的一顿下午茶,擦了擦嘴正准备捂着圆滚滚的肚子睡觉,却被一个总管模样的兽人急匆匆地拉去。
总管模样的兽人几乎是连拉带拽地把她拖进了紫珏那奢靡的房间:“快点,领主大人要见你!”
桑晚下意识地往床上望去,透过层层帷幕后的轻纱,之前那不可一世的领主正虚弱地蜷缩在那张鹅绒圆床上,那张妖媚邪魅的五官如今却脸色惨白,死死地咬着薄唇,嘴角破裂地淌血,竟显得有几分靡丽颓废的妖冶。
紫珏额上的青筋暴起,喉结不停地滚动着,表情无法抑制地露出近乎狰狞的苦痛。
整个画面光是看上去,便让人觉得压抑又绝望。
他那双无力虚乏的双腿,此时此刻正剧烈而诡谲地自主抖动着,明明是他自己的双腿,却根本不受控制,急遽而不自主的收缩着。
双腿肌肉的痉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剧痛,紫珏却每隔一段时间必须要经历。
此时此刻他的双腿骨骼经脉像是寸寸断裂,却又被硬生生的接续起来,周而复始的剧痛,还伴随着犹如烈火焚烧的炙痛感从双腿传来,寸寸毫厘的皮肤都被万虫啃噬的痛痒。
明明这双腿无能到连直立和走路都不行,却又要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疼痛和折磨。
桑晚眼见紫珏那么痛苦,有些手足无措地摊开掌心,掌中碧芒翠光跳跃闪烁,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也只能尝试着把异能的能量输入他的双腿之内。
就像是一根缠绕绞死的毛巾被缓缓摊开,又像是被悬挂于烈火烘烤之上的绞刑架被推倒,紫珏痉挛的双腿在一股温和舒缓的力量之中缓缓恢复了平静。
被酷刑折磨的他终于得到了解救。
强大到可以毁灭的一切的战力和攻击型异能,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心生畏惧和惶恐。
但触手生春,普度众生的治愈能力,往往却能在转瞬之间,破解坚固的心防。
紫珏忍不住凑向了那股温柔力量的来源,轻轻地用脑袋凑了凑,舒服地叹出一口气息。
那双失神空洞的紫眸,毫无焦距地望着虚空。
他的额头冷汗涔涔,脸颊却是冰凉刺骨,动作轻微地摩挲着桑晚的手掌,像是小动物在撒娇一般。
桑晚僵硬地摊开手,不知道该怎么好。
“……好疼。”
紫珏轻轻呢喃着,喉结无意识地滚动着,含糊不清的两个字像是桑晚的错觉。
明明在外是脾气阴晴不定,手段阴毒的领主,此时此刻却无助脆弱地蜷缩成一团。
桑晚忍不住轻轻摸了摸他蓬松的发顶,试图带给他几分温软,紫珏眯起眼睛,唇缝溢出一声沙哑的呜咽,更有几分狐狸似的妖媚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