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危难已过,要问个明白便也不急在一时。
想那九天上倒也非个个酒囊饭袋,只知趋吉避凶,总算还有肩可擎天的神人。
查看过手与脚掌处的伤势,天火非凡火可比,就算是有辟火咒也无法阻隔。
小鱼虽然已经尽力,但凡间草药显然无法治疗天火所伤。
他要找些烧火烫伤的灵药,幸好,作为一只上古大妖,他当然也是有巢穴的,而其中更有不少好“收藏”
。
丹饕一点地,泥土下一阵拱动,有什麽东西在地底蠢动潜去。
正在此时,忽闻得屋外响起了脚步声,随即响起两名女子的交谈声。
“阿芳妹子,你怎麽来了?”
这声音是昨晚听过的那李叔的媳妇。
叫阿芳的女子有些娇羞地应答:“没什麽,我家有些没用的余布头,就打了双鞋子,见阿翦连双鞋子都没有怪可怜的,所以给他送过来。”
“哟!
给阿剪送鞋哪?”
李家媳妇声调有些调侃的意味,“可不是看上那独门独户的小子了?”
“嫂子可别乱说,我一个寡妇家可不得清白了……”
“我怎麽就乱说呢?唉,别说嫂子不提醒你,你怎麽就看上那小子呢?他可是得了怪病的,浑身长了古怪的鳞片,别说把你给传染了,闹不好日後有了娃子指不定也是那副怪模样!
再说了,他家里还有个瘫痪的大哥,你要真嫁了过去,还得伺候著,那可不得了!”
她们站的地方离敖翦这间小茅屋相距不远,李嫂的声音又大,而且她并不知道这里面一直躺著的“阿剪的大哥”
已经醒了过来,所以这话说的也全无忌讳。
又听那阿芳犹豫地说:“阿剪其实……其实还是挺俊秀的……要不是长了鳞片,可不也与城里的公子一般吗?”
李嫂不得不承认地哼哼:“说的也是,老娘这麽些年可也没见过像他那麽俊的。”
“再说……他打渔可有一手,这村里谁能像他那般,独自一人撑船在大风大雨里出海,不但能平安回来还打了满满一舱的鱼?再说我看他心挺善的,也不嫌弃我家的狗娃子。
要真有心,日後不与他生娃也就是了。”
“你这妮子看得可贼准,也是,这年头,要个绣花枕头还不如找个好把式,至少能把家撑起来。”
丹饕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渣,不由得想起敖翦在屋里忙碌时偶尔晃过的侧脸,俊秀吗?他不是很懂凡人的眼光,毕竟他已经数千年不曾入世。
比起柔软的皮肤,他更喜欢滑溜溜、坚硬也更有手感的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