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涌,范繇痛得几乎昏倒,便连四旁的甲士亦惊于此人迥异于外表的狠辣。
范繇抱住断腕,又痛又怒,难以置信地惨呼:“你竟敢、竟敢斩断我的手腕!
!”
但闻身后那人声冷如冰:“往日我只斩颈项,削腕之术技艺不精,还望将军见谅。
敢问将军,是愿命令部属退开,还是愿一式无玥的斩首技艺?”
命悬一线,范繇岂敢不从?慌忙嘶声下令:“住手!
通通给本将军住手!
!”
围困的甲士听命停下攻击,隗天狼等人方得以喘息,此时赵盾身边的侍卫已所剩无几,若非知无玥之援,恐怕赵盾亦难保不失。
知无玥挟住范繇,那天虎将军断了手腕早已吓得如同一滩烂泥,与隗天狼护了赵盾往城门方向撤去。
欲投鼠而忌器,甲士见天虎将军被擒,虽然着急,但群龙无首之下只有亦步亦趋地尾随赵盾等人。
绕过城道,眼见城门就在咫尺之外,忽然马蹄急响由远而近,却是那屠岸贾!
屠岸贾见双方僵持不下,而甲士因范繇被擒不敢上前,当即大喝下令:“主上令尔等擒下赵盾,若有违者,立斩不饶!
!”
这一声令下,甲士哪里还顾得那天虎将军,马上操戈上前要将正欲退出城门的赵盾包围。
隗天狼见状,横刀于胸,拦在内门之前,一刀砍掉冲在最前的一名甲士头颅,正在退却的侍卫连忙举剑相迎,然而势孤力弱,眼见不敌。
有侍卫一身鲜血地倒在乱剑之下,嘴巴里还不住地高叫:“大人快走!
!
快走!
!”
隗天狼的声音在乱军之中炸响:“无玥!
快带赵相先走!
照我之前所说,去军营!
!”
当日他早有所料,已与知无玥合计,若然生变,便即赶往天狼军军营,这里的五千天狼军只听隗天狼号令,即使是晋公亦驱使不动。
然而知无玥又岂可容他舍身御敌,怒道:“我不走!
!”
“此乃将令!
!”
“你——”
城门狭窄,并未容得更多甲士冲前,隗天狼又是一刀斩断敌手双膝,狼性见凶,这已不是心存仁义之时。
“我应你,隗天狼不会死在这里。”
知无玥知晋公与屠岸贾的目标是赵盾,若他带赵盾逃走,屠岸贾必定会分出兵力绕道西门出城追赶。
他狠一咬牙,突然飞起一脚将那范繇踢得凌空飞起,砸在汹涌冲前的甲士头顶,范繇身披重甲,便似巨石从天而降,顿时把人群撞散,隗天狼面前压力大减,连环几刀又将数人斩杀。
知无玥圈马弯身,一臂将赵盾拉上马背。
“无玥就等将军践诺!
!”
马匹长嘶,绝尘而去。
“快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