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午,震惊地看著自己那只腾出来了的手掌。
刚才他干了什么?手,不受控制的刮上白允的脸。
他是有武功的人,而少东家却完全没有习过武……就算没有用内力,那张白嫩得像棉花
般的脸蛋也受不了自己这粗大的手掌啊!
好难过……
夏午不敢抬头去看白允脸上的伤势,鸵鸟地死垂著脑袋等待他的宣判。
白允的声音,是凝滞的,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夏午,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主子。
」
话里面好像蕴藏了一种让人的心脏发哮的东西,让夏午的心酸酸的,软软的,好难受…
…比以前好几天没有东西吃,冬天没有棉袄穿,还要难过好多好多……
当他慌忙抬起头要去道歉的时候,只看得到白允离开的淡兰色背影。
想追上去,脚却不受控制地死钉在地上,不肯动弹。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
!
!
」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
!
!
」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
!
!
」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
!
」
整个蜷缩在被窝里,让怒骂的声音封闭在里面,白允就像一只虾米一样蜷在自己的床铺
上。
身为宴客楼的主子,他不允许自己在下人面前失控,将事情交待了张掌柜之后,憋著一
肚子的气往白府冲。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确定窗户门房已经锁好了之后,就躲到被子里面大声地喊起来。
到最后,被棉被憋得透不过气来,白允才气喘吁吁地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