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爱意太寂寞了,孤想永远和先生在一起,无人能搅。”
难道小太子不仅仅在发牢骚,而是打定主意要殉情?
刘子骏难以置信,但又觉得合情合理。
小太子受的是正统礼教,却又爱得痴狂,爱与礼教来回撕扯他的灵魂,札记中有不少文字记述着小太子的挣扎与混沌。
性格怯懦的人一旦下定决心,极为可怕与疯癫。
他能对郝瑾瑜说出口吗?小太子杀他,不是出于忌惮,而是源于畸形的爱恋。
不不不!
这般,郝瑾瑜是舒爽畅快、不再痛苦、欢欣喜悦地要飞起来了!
可他刘璋不是原身!
他为何要说!
难道真要与郝瑾瑜表现得两情相悦,爱得难解难分?!
他绝不能说!
刘子骏耷着脸,咬着后牙槽说话:“孤不记得落水的事。”
郝瑾瑜泪珠挂在眼尾,顿时傻眼。
这臭小子打算不认账?心是石头做的嘛,还没被打动?
“你什么意思啊你?”
郝瑾瑜干巴巴道。
你再这样,我忍不住想不顾天下黎民百姓和道义,现在就掐死你个没良心的!
“孤落水时,伤了脑袋。
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但又怕别人知道,一直在伪装。”
刘子骏眨了眨长长的睫羽,面对生死仍旧冷静的眼神,第一次露出小鹿般怯生生的颜色。
“我真的没有骗你!
瑾瑜,我不太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之前对你也防备大于亲近,但现在我可以肯定,即使我不记得,我也能感觉到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真的假的?
郝瑾瑜内心大喊,早知道就不演那么多了,自找累受。
“不记得了?”
郝瑾瑜忽闪水润的眸子,不确定地问道。
刘子骏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可怜兮兮道:“记得不甚真切,模模糊糊。”
“好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