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东方真要分开,他亦不会厚颜赖着他,却无法接受这般不明所以之事。
终是再无法按捺,道:你若真要赶下崖,总得有个由头才是。
若是倦了想要分开,我二话不说当即离开黑木崖。”
东方不败见他终于动了去意,心间未有松开却是紧了几分。
苦中作乐道,如此也好,亦省了自己一番功夫。
收敛起情绪,故作淡漠道:“我倦了,明日启程下崖,此生不得再踏上黑木崖半步。”
池清闻言却是笑了,道:“你说倦了?”
“倦了所以为救我自废武功?若此话当真,那东方教主可真是见过最为侠义心肠之人,竟为前欢尽废武功,直教全江湖侠士汗颜。”
东方不败未料他竟已知晓十里亭之事,随即会理他这是在戏弄他,不由生恼道:“你再不走,我就取你性命。”
池清回道:“此番若非你舍身相救,又哪有命站在此地,要收回,绝无二话。”
东方不败见他毫无惧色,心中恨恼,掐上了他颈项,厉声道:“当真以为不敢杀?”
指尖早已发颤。
池清教东方不败紧掐着咽喉,却只是吐出四个字,道:“悉听尊便。”
东方不败紧盯着池清,若说他是为了这人安危而强行要这人离去,又何尝未存半点私念。
他身上还藏着太多秘密,以往时时刻刻小心提防,他真有些累了。
他早已离不了这人,他日这人若得知真相想要离去,他指不定会做出跪地哀求之事,不想重活了世又活得那般难堪,倒不如早些撒手,哪怕他日这人恼他也好,恨他也好,至少他还能劝慰自己,是他主动推开这人,怨不得任何人。
可今日这人若当真不要命了,他还能真下得了手不成?只要想到他怀中搂着他人,嘴角噙笑闻言软语哄腻模样,心便纠得像是要窒息般。
暗自嗤笑,如此这般竟还想将这人推开,终是颓然地松了手。
池清瞧着东方不败面露疲惫,心中亦是阵心疼,若东方真是倦了想要分开,他亦不会厚颜赖着他,可这事显然另有隐情,他如何能如此不闻不问下去。
“东方,曾答应过往后再不逼,可有些事究竟还想瞒到何时?从无缘无故出现在私塾开始,明明是神教教主却说无处可去留在私塾。
杨莲亭亦该与关系不菲,可他究竟知晓何事才能如此有恃无恐?而那孩子又是从何而来,为何要无缘无故地驱回京?又为何……从不让我触碰?”
池清总算是将埋藏在心间种种疑问问了出,他总觉得这些事有着必然关联,却总琢磨不透。
东方不败闻着池清这些问话,暗道这人终究是问出了口。
可他究竟还想逃避到何时?难不成过了今日他说出这些话语,这人便能更易接受些么?他已经等到了今日,再等下去亦不过如此,与其整日坎坷不安,倒不如托盘而出。
“想知道为何不让你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