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掌握着实权,但同样也受到了制衡,任家便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刀,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皇族,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他们不用担心任何的制约,也不用畏惧会受到其他家族的打压,因为没有人敢犯到他们头上,谁叫他们做一切都是合理的呢。
不过虽然这样说,但任家到底和皇帝没有什么血脉联系,他们和皇仅仅是契约关系,皇帝许给他们特殊的地位,他们替皇族办事,因此两家谈不上亲近,却也说不得疏远,只能说互相利用,互为盾牌。
任家不希望有人动摇皇族,但同样也不会完全被皇族所用,因为他们的利益和皇族并非完全一致,倘若皇帝所做有损他们的利益,那么他们自然会装作未听未见,也正因为如此才形成了这诡异的情景,皇帝的尊严不可冒犯,但皇帝的存在却只是一个壁花,毕竟倘若任家不愿被使用,那么失去刀的皇帝便如同婴儿任人宰割。
不过随便他们怎么样,反正现在血辰老大的不乐意,严华淼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心中有些难受,倘若严家坐在任家的那个位置,那么谁敢对严家指手画脚,谁又敢让严家仅因为一块令牌战战兢兢。
血辰的抱怨虽小,但严华淼的心中却闪过了许多,察觉到对方身旁的气息变得压抑起来,血辰转头有些不解看向对方开口道“我只是随便说的,你不要想的太多。”
听到这话严华淼垂下眼帘,用力的握住血辰的手,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严家不再受制于任何人,因为这些人不值得严家为之付出,他们除了会在暗处啃食成果,逍遥自在还能干些什么。
“总会有一天,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躺着入眠,便没有人敢因任何事打搅。”
严华淼的神情让血辰有些不安,他似乎意识到了对方的心绪有些不宁,于是慢慢的靠近放慢脚步,拉着他使得他跟着慢了下来,严华淼转头却见血辰目光担忧。
转头询问发生了什么,然而血辰却直视他的眼开口道“我并不愿揣测你心中所想,但是有一点我要你记清楚,人只有活着才有价值,死了便是一无所有,所以无论怎样答应我不要做冒险的事,不要用自己做筹码去赌。”
听到这话严华淼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但血辰心中却宛若被乌云遮住了太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转头看向身旁的严华淼担忧流溢于言表,但严华淼却面无表情看不任何心思。
血辰撇嘴有些不爽,抬手便在严华淼脸上掐了一下,下手之快宛若灵蛇出动,然而他再快又能怎样,严华淼还会搞错不说,于是转头看向血辰,眼神就像看着自家孩子偷吃了糖果,却竭力装出一副不是我干的样子,脸上充满着无可奈何。
“下手太慢了,要是我会比你快很多。”
一句话好像踩中了雷点,血辰摊开手掌道“你说什么呢,你要知道我这双手可是开机甲的,那速度飚起来你连残影都抓不到。”
说完这话转头有些愤懑。
然而无所谓了,严华淼才不和他置气,这种小孩子的行径自己才不屑理会,随便他去吧,反正过一阵就会忘记,见严华淼不理会自己,血辰有些慌,心想这人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自己才不过说了一句。
于是小心询问到“怎么,生气了?”
严华淼依旧没有开口,于是血辰只能继续道“好了,差不多可以了,男子汉大丈夫······”
此时话音刚说到一半,严华淼转头向血辰露出一抹笑,随后快步上前不一会便拉开了距离,只留下血辰一人在他身后不明所以。
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到底说个明白啊,果然老师诚不欺我,这世界上除了alpha剩下的都一个赛一个莫名其妙,但是没办法谁叫我是alpha总是要有点担当的,想到这里他拔腿追向严华淼的背影。
“喂,你等等诶。”
血辰高喊到,然而严华淼却没有停下脚步,难得看到自家傻向导慌张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才不想就这样算了,直到血辰追到近前,拉住严华淼的手腕,将正对自己才看到这人脸上的不怀好意。
于是一瞬间血辰只觉火气上涌,转头便甩开他快步向前,见到他这个模样严华淼暗道不好玩脱了,于是赶上前着去哄一时间手忙脚乱,也让血辰看了个够。
打打闹闹两人一路前行,没过多久便来到皇宫正殿,抬眼看向对方提醒道小心,一前一后踏入皇宫,抬眼扫过四周没有什么危险,但在此处却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三皇子竟然也在这里。
严华淼不明白这老狐狸要弄什么名堂,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抬头先给皇帝行礼,随后转头跟三皇子打个招呼也先后入座。
皇帝上下打量着严华淼,摸了摸下巴好似十分满意,于是转头开口道“严家的小子不要这么拘谨,我今日召你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一个月前宴会所出的事故深表歉意。”
态度不可谓不诚,然而此时严华淼和血辰都知道,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因为这么一件事。
他们抬头看向三皇子,却见对方好像也是不太明晓,于是众人只能静静的等待老皇帝开口,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皇帝见血辰几次看向身旁的三皇子,慢慢的说道“这是我的三儿子,比你小一些,倒和您的向导相差无几,今日我特地叫前来他来是想让他给你们陪个不是,毕竟是在他的生日宴上出事,他有失职之责。”
说完这句老皇帝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竟然父亲让自己赔不是总是有道理的,更何况他还不想放弃拉拢严家的计划,倘若道个歉能够得到些许好感,那真的是在划算不过了。
于是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开口道“上次的事情多有报歉,是我让奸人混进了宴会,给你带来了危险与不痛快。”
衣躬扫地诚恳异常,然而他越是这样越让严华淼觉得他有所图。
然而现在的一切还不明朗,严华淼不敢轻易断言,只能静静的往下听,此时见到三皇子表现的老皇帝十分满意,转头对严华淼说到“他呀说到底还是历练太少,又脾气暴躁,有时还冲动的厉害,但你要相信他没有恶意,他向来仁厚知恩,倘若以后他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你一定要替我管着点,告诫他要尽到自己的本分。”
一句话让三皇子大惊,这话说的明白也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好像是在支持严家为自己所用,但是此时说这话到底是试探的成分居多,还是他真的想要让严家成为自己的羽翼。
于是他小心开口道“父亲,儿臣做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倘若犯了什么错,您那次不教导儿臣,哪里还用的到外面的人。”
这话说的十分讲究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此时皇帝却好像生气般开口“胡闹,只是现在,要是以后呢,百年以后我化作尘土,你该怎么办?还敢说不需要,我看是该找人好好管教一下你,免得你自由散漫。”
话说到这里,三皇子心跳加快,他明白父亲的意思,从这段话中分明能听出,父亲是在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他说百年以后化作尘土,让人管教自己,无非是说等到他驾崩以后传位于自己,让严家扶持自己登上帝位。
他的这么一句让三皇子瞬间心头一酸,同时也十分愧疚,为自己竟对父亲有所怀疑深感自责。
此时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但严华淼的心里却更加疑惑,他想了想怀中的令牌,又看了看皇帝的模样,实在是想不出他要干些什么,只是觉得一切更加扑朔迷离,同时对自己的猜测亦有所犹疑。
☆、皇族信物过分热情的介绍让人分不清真伪,严华淼有心想要弄个明白,但总觉得背后另有隐情,而知到越多的人便会越发危险,宴会上严华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血辰则是光明正大的开着小差,反正他对这种政治上的东西不感兴趣,只要别把自己扯进来剩下的随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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