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样想,沈方良回答冯卫国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白护法伤的太重,我也不敢做什么保证,这样,请诸位先行离去片刻,我运法施救,看看成效如何,各位意下如何?”
已经是死定了的伤势,现在听的沈方良说还有一丝救治的希望,众人自然不无有不从,纷纷行礼除了寝室,留下沈方良和那躺在榻上的白护法两人。
沈方良切换到了峨眉模式,运起金顶绵掌里的加血技能,将真气缓缓输入那白护法体内,用这温润的阴性真气缓缓的温养治疗着白护法那伤的极为厉害的五脏六腑。
等在寝室外的蒋世伦十分焦急,忍不住的走来走去,那老医者冯卫国倒是颇为镇定,对蒋世伦道:“蒋舵主勿慌,我看那位小郎君虽然未将话说满,但观其神色却颇为轻松镇定,想来还是有些把握的。”
说道此处,这位叫做冯卫国的医者稍微顿了下,微微沉吟,道:“前几日得知那金创药是有人赠予舵主的,我还以为是哪位积年行医的老行尊,却不想这药竟是源自于一个如此年轻俊美的后生的,倒是让人称奇啊。”
蒋世伦这等老江湖如何听不出冯卫国话里的试探,苦笑下,蒋世伦直接回答道:“实不相瞒,冯神医,这少年自称是寻人至此,到底是何方人士,我也是不清楚的。”
蒋世伦随即便将沈方良出现在青田镇之后的种种讲与这个冯卫国知晓,要知道这冯卫国在州府中行医日久,活人无数,州府中不少官宦人家都请他入府医病,倒是有几些分量的人物,蒋世伦也不想无故得罪了他。
大约小半个时辰,沈方良撩开门帘出来,道:“白护法的伤势稳定了。”
蒋世伦一听这话,匆匆想沈方良行了个礼,便进了寝室,冯卫国随后,眼见榻上的白护法面色微微红润了些,不像方才那般惨白透青,伸手一把脉,冯卫国一挑白眉,满是讶异。
转过头去看向沈方良,冯卫国的眼中满是惊异,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沈方良伸手入怀,掏出一个药盒子,递给蒋世伦道:“这颗洗髓丹,等到白护法内腑伤势稍愈后给他服下,可以疏通经脉!”
“洗髓丹!
!”
冯卫国尖声道。
过于尖厉的高声把沈方良吓了一跳,还未待反应,冯卫国抢上一步将那药盒字抢在手里,盯着药盒里那颗丸药,道:“这……这真的是洗髓丹!
是百余年前龙腾堡中最富盛名的易筋洗髓的圣药洗髓丹!
?一颗就可让人脱胎换骨武功修为大进的洗髓丹!
?”
沈方良心中一惊,这洗髓丹是做任务送的,他包里上万颗呢,他根本没当回事儿,可是难不成这东西在这个世界很是珍贵?
怀璧其罪!
一颗可以让人武功修为大进的丹药在这个世界足以引起无数江湖人士觊觎,而随意那出这等丹药的沈方良,也已经会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中!
心念电转,沈方良心中甚至一瞬间划过了一丝杀意,此时院落中只有他与蒋世伦、冯卫国这两人,把这两人宰了,让他们闭嘴了,麻烦也就没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马上就被沈方良按下去了,因为沈方良马上就想到这法子行不通——此处时地鼠门堂口,方才进门时他与蒋世伦都没避着外人,大家都看见了,若是他真的杀了这两人,自己也跑不掉。
这个蒋世伦是地鼠门分舵舵主,若是自己杀了他又不能把好事情做到绝密,必然引起整个地鼠门的追杀,这麻烦可也是不小的。
想到此处,沈方良咬了咬牙,道:“正是洗髓丹。”
面对听到沈方良这话神色变得有几分莫测之色的蒋世伦,和捻须沉思的冯卫国,沈方良摆正神情,展开眉宇,态度不卑不亢,很是清正认真的道:“在下虽然不知道这丹药到底是不是百余年前那传遍江湖的洗髓丹,但是祖辈传到我手里,这方丹药就是叫做洗髓丹,功效……”
有些拿不定这东西在这个世界的实际效用到底如何,所以沈方良给自己留了个余地,含糊道,“功效也是尚可,我知道我把这样东西拿出来,一定会引起争议,甚至会给我自己带来危险,可是人命重如山,我岂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念就眼见白护法伤重而不作为,如此良心何安?”
沈方良的整个人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皮肤温润如玉,眉目清零,眼眸如水,此时平静的看着“年纪”
足够做他父亲和祖父的蒋世伦与冯卫国,好一个初入江湖“天真”
、“善良”
、“正直”
的少年郎啊。
被这样的相貌的少年用这样“干净”
的眼神看着,蒋世伦暗自叫了声惭愧,为了方才心中一闪而过的贪念,蒋世伦暗道:这位小郎君是为了救你的兄弟,被你请回来的,为此还不惜拿出这等珍贵药物,你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心起贪念,却是不该。
想到此处,再看看这等“天真”
的沈方良,蒋世伦忍不住叹了口气,劝道:“这沈少校,这等宝物,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往外掏了。”
边上捻须的冯卫国点头,道:“是啊,这位少侠,怀璧其罪啊。”
沈方良微微垂眸掩盖了眼中划过的一丝冰冷,很是礼貌的道:“小子受教,只是眼下还是救人为上吧。”
口中这样说,沈方良心中却在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胖揍尹日升一顿,要不是他这个废物,被自己灌了那么多洗髓丹再逼着练武还是没半点进展,自己怎么会错估这洗髓丹的功效,然后随随便便拿出来,此时看来,这麻烦事只怕是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