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走到一条山涧边,极月蹲下用涧水洗了脸,摘了根水草嚼在嘴里,躺在岸边继续思考。
根据眼前的情况看来,啸天和北冥是要打仗了。
而当年‘通敌叛国’的奉老将军也不见得是被冤枉的,就算是,应该也是政治考量,不管怎么说,现在看来,奉老将军的幼子确实是投靠了北冥,而且很有可能效忠于北冥某个世子。
而眼前这场仗,多半是他们为了巩固自己势力,扩大自己功绩,进而取得太子之位的一次行动。
当然,只是可能而已。
“你看来倒是任何时候都如此悠闲啊。”
思绪又被打断了,极月睁开眼睛,来人挡住了所有清晨的阳光,将自己罩在一滩阴影之中,不是姓瞿的还会是谁?
坐起身来,极月将嘴了的草从一边换到另外一边,毫不客气得回敬:“你看来倒是任何时候都喜欢不请自来。”
来人挑挑眉,“看来你不欢迎我?”
说完不仅不离开,反而在极月身边选了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我又没什么交情,谈什么欢迎不欢迎?难道说我不欢迎,你就会离我远点儿吗?”
极月面无表情道。
“啧啧,真是可惜。”
那姓瞿的看似惋惜地连连摇摇头,“我可是真心欣赏你,为何你就不肯放下成见呢?”
极月皮笑肉不笑,“您指的欣赏,如果是利用的话,在下实在是当不起。”
说罢便想起身,两人立场尴尬,多说无益。
谁料还没撑起身来,却被对方按住膝盖,又坐了回去。
极月冷冷看去,那姓瞿的正笑着看着自己,道:“还是——你对司徒极日仍不能忘情?”
极月有些恼火,“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不停的试探自己,一幅阴阳怪气的样子让人很不痛快。
“我是说——”
姓瞿的突然将脸凑到极月跟前,让呼出的热气就这么直接喷在对方的脸上,“我知道你一直对司徒极日念念不忘,而你他却绝情地把你献给啸天皇帝,做他的男宠,你——难道不恨么?”
……
极月呆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似乎知道不少事情,有些事情甚至称得上绝密,辟如自己和无夜的关系,但他好像只是知道表象而已,又不完全正确。
解释吗?极月不认为现在有这个必要。
不过,他为什么会说这些,反而是让自己更在意的事。
见极月不语,那姓瞿的自然当自己说中了对方的痛处,更是打算趁胜追击,“你身为啸天皇族,但想想司徒家是怎么对待你的?不仅剥夺了你的姓氏,还在当年先王之乱时把你抛出去做诱饵,置你于死地。
再看看你兄长是怎么对待你的?明明已经知道了你是他弟弟,却不仅不肯恢复你的身份,反而张榜天下,到处搜捕你,让你四处逃亡,目的只是想让你做他的男宠!
这样的朝廷,还值得你处处维护吗?”
极月眼睛抖张,无夜早知道?
那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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