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
骆孝先见状正欲继续磨下去,耳边忽然听到衣紫的轻咳声,意识到什么,总算平静下来。
他有些惴惴然的看着骆非寒的面色,咬咬唇,下定决心道:
“我出去等您。”
骆非寒没有理会他,径自回到衣紫身边,替她切了切脉,感觉到无恙,才道:
“究竟出什么事了?凌小染怎么会对你动手?”
“这个……”
衣紫有些迟疑,而后轻轻摇头:“我也不清楚,那孩子突然潜入,二话不说便对我动手——不过他并没下杀手,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
“他问了什么?”
“问得很奇怪。
他问我为什么会有四时庄的信物。”
衣紫说着,摸索着坐直身体,指了指窗边的小几,“喏,就是它。”
骆非寒闻言回头,看到那个茶几上放了一块已经四分五裂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玉佩。
这件东西他隐约有点印象,似乎是衣紫的一件饰物,但很少见她佩戴。
他伸手取过来,小心的拼整上,细细看了看,顿时皱起眉:
那是一块通体墨绿的玉牌,做的很精致,不过半个巴掌大小;四角圆润,看起来颇有些古朴,上面刻有镂空的花纹,盘绕如画,中央镂刻了一个小篆体“画”
字。
竟是如此么!
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碎片,骆非寒想了想,望着衣紫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我忘记了……”
衣紫摇摇头,微微垂下眼睫,“这东西在我的首饰盒里放了很久,我也就偶尔佩戴——有什么不对么?”
骆非寒不语,沉吟片刻站起身:“我需要查一下,你好好养身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说完替她掖好被脚,拿着那块破碎的饰物走出门去。
衣紫乖顺的看着骆非寒离去,再也忍不住胸口的窒闷,一阵闷咳。
她慌忙伸手摸索了一阵,扯过床边的锦帕捂住嘴,几声咳嗽后,有些润热的腥味溢出口腔。
她微微舒了口气,熟稔的将锦帕丢入床下。
回想起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她扯起被子蒙住自己半张脸,低眉沉吟,竟觉背后有些发寒。
轻轻关上卧室的门,骆非寒转头望了望,并没看见原本应该留在门外的骆孝先。
本以为那小子会一直守在这里——骆非寒轻叹一声,问了仆人侄子的去向,转身向着北院走去。
似乎是有什么人吩咐过,凌小染住的屋子目前还空着,但并没上锁。
骆非寒推门进去,就见左侧桌旁,侄子右手执棋,正对着桌面上的棋盘发呆。
听见他进门,骆孝先似有所感,转过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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