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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色微亮。

一缕阳光透过并未合拢的窗户洒进屋内。

姬蔷感受到眼帘后涌现的光亮，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

姬蔷抬手扶了下额头。

片刻后，她记起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

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

姬蔷猛地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道略显柔弱的身影。

哪怕昨夜数次听到姬攸宜开口，她都不敢相信姬攸宜也参与了这件事，或许她不是不敢相信。

而是不愿相信。

姬攸宜缓缓转过身，以往面对姬蔷时的淡然中多了一丝柔和。

“你感觉怎么样？”

姬蔷下意识揉了揉肩膀，她说道：“全身无力，而且......很痛。”

“这是正常的，接下来的几天你会慢慢适应，毕竟处子之夜便经历这么多，寻常人并不会碰到......”

姬攸宜一句话并未说完。

她同样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并且比姬蔷更早，也更多。

因此她也更先习惯这一切。

“你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但相应的，从今天开始你将无法离开皇宫，也无法接触到之前侍奉你的宫女太监。”

“软禁？”

姬蔷忍不住问道。

姬攸宜联想到自己的处境，苦笑道：“是的，正如我们当初对赵恒所做的一切，如今我们被陛下软禁了。”

“不过你应该庆幸，你可以在皇宫内四处走动，不必像我一样只能留在慈宁宫。”

姬蔷正欲询问为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太后不同。

自己虽然只比太后小几岁，却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这个女人的聪明才智。

赵恒的确会软禁她，否则连他也无法保证这样的局面下太后是否会重新联络到曾经忠心的下属和大臣们。

这会导致赵恒的一切都出现错乱，严重到影响他的皇位。

姬蔷感到嘲讽，仿佛赵恒就站在面前赤裸裸地大笑嘲讽着。

风水轮流转，昔日的一切重新落到她们身上。

当初对赵恒做的最过分最狠心的二人，如今全部变成赵恒的爱宠。

姬蔷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姬攸宜。

她不敢置信地开口，“太后你......也被他......”

那句话姬蔷没有说出来。

哪怕如今的姬攸宜已经被软禁，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贵妃，可她仍然是太后。

骨子里对这个女人的畏惧和不安仍然存在。

姬蔷不敢准确地说出那件事，那件昨夜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姬攸宜无奈笑道：“所以我说，我们没有选择，要么被陛下赐死，要么就是选择苟且存活，如此还能保住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