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樱同时起身:“趁着天没全黑,我出门找一下吊坠。”
祝家的大门掩上,虚虚透进一线温暖的灯光。
面对着静悄悄的一地花草,祝樱才敢泄出一点懊悔来。
她摸黑绕着门外的花草走了一圈,没看见,又扒开花草去看植物的根茎,依旧没找见。
她刚才明明听见清脆一下撞到门框。
然后反弹到外面了。
祝樱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
她房间被祝父粗手粗脚翻了个底朝天,连枕头床单都有掀开的痕迹,更别提衣柜的衣服和化妆品。
但凡是来路不明的,这一个月里祝樱自己买的、别人送的东西,通通都被收缴走了。
这间屋子就好像她的内心一样,被闹腾的乱七八糟,一干二净,连带一点点个人隐私都不被允许存在。
郑轲又打过来电话。
刚才祝父走了没多久郑轲就打过,她没接,紧接着就跟闹钟一样,隔了一段时间就打一次,一直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九个电话了。
祝樱把房门关严实了,站在窗户边上听她电话,随时防备着祝父回家。
那边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祝樱,到家了吗?”
祝樱把玩着窗帘布,应了一声。
“奥,你手机刚才是不是没听见?我打了几个都没人接。”
祝樱说:“刚才把手机落在房间了。”
那头松了口气:“害,吓死我了。”
“嗯?”
那头嘻嘻笑道:“怕你后悔,算到头谈了个二十四小时不到的恋爱。”
祝樱佯装思考,坏心眼地沉默了。
郑轲的笑瞬间止住:“你不会真这么想吧?”
“逗你的。”
郑轲却直接挂了电话。
这下玩笑开大了。
祝樱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有些心慌地想。
下一秒,郑轲打来了视频电话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