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易瑾恒脸色苍白之极,目光极其呆滞,手还是会做下意识的摸自己的无名指。
“我先送你回家,你好好睡一觉……”
聂震边开车,边转头看他。
“……”
易瑾恒没反应。
“不就一枚戒指吗?再说了,你婚都离了,这戒指不是也要摘下来了吗?”
聂震又说。
易瑾恒脸一黑,转头瞪他一眼。
聂震不时看他:“说真的,你看你这么紧张在乎榕榕,干嘛要离婚呢?去把她哄回来啊!”
易瑾恒不说话,看着窗外发呆。
“昨晚我看榕榕还是挺关心你的,你还有机会。”
聂震说。
“没有机会了。”
易瑾恒声音极低,眼眸浮现淡淡的悲凉,“从她开口跟我说离婚的时候,我就没有机会了……”
聂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易瑾恒摸着自己无名指,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变幻。
姜承办事效率极高,快中午的时候就给榕榕打电话。
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姜承的神情非常凝重:“这个案子有点儿复杂……”
白岚问:“怎么个复杂法?”
“首先这不是简单的绑架案,主犯贺军有黑社会背景,平时干的就是放高利贷、绑架、恐吓的脏事,身上还背着人命。”
一听到人命,白岚和榕榕都吸了口气。
“昨天就说他身上有枪。”
榕榕语气紧张。
“他们绑架易瑾恒,不是临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按他们的口供是,绑架易瑾恒,干票大的。”
榕榕脸色都变了。
姜承:“一开始贺军还咬定冯正是主谋,自己拿钱办事。
冯正则说贺军是主谋,自己只负责把易瑾恒引出来。”
“……”
榕榕微沉了脸,“我哥他没那个胆量做主谋,顶多就是想要钱而已。”
“这种绑架案,要是没有直接证据,仅靠犯罪嫌疑人的口供鉴定主犯和从犯会有些难。
没想到的易瑾恒提供了非常扎实的直接证据。”
“你能不能说话直接一点,到底什么。”
白岚没了耐心。
“是,是,是。”
姜承脾气很好的接话,“他提供了犯罪现场的录音,录音可以证明冯正是从犯,贺军才是主犯,而且贺军还打算拿钱撕票。”
拿钱撕票?榕榕只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