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怡君感叹。
“妈……”
榕榕不知怎么安抚母亲。
“本来我跟你梁姨感情挺好,虽然我和她性情多有不同,到底年少时那么深的情谊。
因为那件事心里像扎了根刺似的,做了亲家反而再也恢复不了当初。”
榕榕也能看出来,她结婚后,妈妈反而不爱跟易家来往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哥又出了事,也难为了你爸,他比我想的还坚强些。”
“我爸本来就极坚强的……”
榕榕低声说。
杨怡君转头看女儿,再次叹了口气。
她和老冯教书育人一辈子,以为教出榕榕这么优秀的孩子是他们的毕生骄傲。
谁想冯正走上了歧途,这又是何等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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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瑾恒只要想到榕榕可能在楼下,就有些坐不住。
他把聂震打发走,让瑾菲也回去。
在天刚刚有点暗下来时,趁着护士交班时出了病房,去楼下。
他想榕榕未必会想见到他,可身体还是有自己的意志想下楼。
哪知刚下到楼下电梯,电梯门一开,他就看到了杨怡君。
他愣了一下:“妈……”
“你和榕榕离婚了,还是叫我杨老师比较好。”
杨怡君说着迈进电梯。
易瑾恒心微沉,从跟榕榕离婚以后,他其实没有好好跟岳父岳母聊过。
“你要下楼吗?”
杨怡君转头看他,眼神跟明镜似的。
“……”
易瑾恒心头微堵,只好点了下头。
“正好,我跟你聊两句。”
夕阳西下,落日余辉。
易瑾恒跟杨怡君到了医院的花园。
易瑾恒低头:“老师,我和榕榕离婚,责任在我,是我没有好好待她,我对不起她……”
杨怡君深深看着易瑾恒,淡淡的道:“其实当年榕榕要考洪堡大学,我和你冯老师都是不赞同的。
我们都深知,你是我们最骄傲的学生,却未必能做适合榕榕的丈夫。”
易瑾恒心一沉,没接话。